青衣守在一旁,时而帮个忙,与柳眠说起了其它的事情,“姑娘,我最近听说,阮姨娘并没有随二少爷去西北……”
柳眠阖着的眸子微微睁开,认真听着。
“阮姨娘那相好叫大老爷给秘密弄死在了牢狱里,阮姨娘得知后绝望自刎了。”青衣声音压的很低,也不知是在怜悯着谁。
蹉跎一世的爱恋,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威力,叫人生死相依。不知道孟君少失去了阮姨娘又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
柳眠叹息一声,“有些情感,只有失去后才觉察得出,有些人,只有分别后才会珍惜。”这世上许多许多错过,皆因如此。
柳眠又想到了贾错那个女子,今日柳眠留下了贾错痴等仓鞅时头戴的那朵红花,她宁愿相信那位大师仓鞅亦怀着同样的深情痴痴寻觅。
……
明月高悬,孟府里一阵慌乱,本来开开心心赴宴的一大家子狼狈而归。
孟意涵苍白着脸色跟在大夫人身后,她比孟意阑看上去要好的多,今日孟意阑险些被张翼命人处死了。
二夫人哭的眼睛红肿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开始大嚷大叫,“把西院那小贱人给我叫过来!天杀的害人精!”
若是今日没有这么个挑事鬼,她们何至于落得个这么狼狈的下场?
大夫人深深蹙起了眉,她疲惫的看了眼二夫人,终究没有阻止。
……
“这大半夜了,还折腾呢?”青衣给柳眠穿戴好,不由得吐槽起来,一面又有点儿紧张,“姑娘,若不我们不去了,她们这群……疯狗……”
柳眠垂眸一笑,“放心,他们不能拿我怎样。”
柳眠带着青衣来到了北院,月色入户,映着微微光辉。柳眠一脚才踏进北院,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敌意。
“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大刑伺候!”二夫人要把今天一切的不顺心都撒在柳眠身上。
青衣紧忙护在了柳眠身前,柳眠冷冷的扫视着在场众人,气场全开,“我看谁敢?!”
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势使柳眠看着十分可怖,一时间,上来的丫鬟婆子们也忍不住止住了步伐。
二夫人气的都要吐血了,一面抱着孟意阑,一面嘶吼着,宛如一个泼妇,“真是无法无天了!”
“二弟媳,”孟子云终究是听不下去了,蹙着眉打断道,都怪二弟平日里纵着这个弟媳妇,瞧瞧,宛如市井泼妇一般像个什么样子?
“苏柳眠,你今日所作所为有损孟家利益,你可知罪?”孟子云深深叹了口气,威严的说道。
柳眠并没有怕,她不动声色的把青衣护在了身后,反问,“敢问大老爷,柳眠今日哪一点损了孟家的利益?”
“哼,”孟君年冷笑一声,列举起来,“你谱的曲子遭了贵妃娘娘嫌弃,给涵儿招来了麻烦,后又牵扯三妹妹进去,难道错不在你吗?”
哈哈,柳眠真是笑了,她的目光淡淡看过去,“错在我?那曲子大夫人未听过?未点头同意过?这曲子今日是我弹起惹了贵妃不满?孟意阑这美名是我给她的?”柳眠不紧不慢的反问,直叫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