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命根只这么一个,楚生也慌了,温言道:“你莫非不了解咱们哥俩性子,有意结婚如今早已儿孙满堂,岂有年老再娶之理?别听她一厢情愿,破坏咱们爷儿三人感情。”
楚不休感动的笑了笑,可惜他心意已决,道:“阿爹、阿伯何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麻烦子腻味之极,何不干脆结婚断了其他人念头?”
楚生、楚劳面面相觑,犹豫一下,摇了摇头。
楚不休早料知如此,也不失望,但想及自己总成代罪羔羊,火爆性子忍无可忍,大声道:“二位老人家的私事子无权僭越,却也不想再插足其间,再则俺也老大不,也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子无法想像如何在这儿窝一辈子?你们不走俺可不愿再待下去。”
一个腾身往山下掠去。
楚劳与楚生相对苦笑,楚劳叹道:“为什么自从生下这子,我就变得非勤劳不可?”
楚生看了白红娥一眼,苦笑道:“这就是勤生孩子的后果,一辈子如鬼附身,永无脱身之时。”
叹息一声,二人不约而同往山下掠去,离开了一丈多远,楚劳右手忽扬,发出二颗石子,嗤嗤二声解了白红娥穴道,脚下亦愈用劲的逃了。
白红娥沉醉于楚劳磁性的嗓音及不忘解穴之德,直至身子能动弹,凝目望着山下,痴痴道:“冤家啊!你愈是如此,我愈是无法忘怀你。”
火红的身影曼妙无比往山下掠去。
多情总为无情恼。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落花何罪?
黄山之麓“洗涤山庄”,堆峙于三面绝壁一面深涧之上,楼阁连云,气势浩大。
这时,夕阳衔山,倦鸟投林,夜神之翼,向无边的苍穹伸展……。
陡地
“洗涤山庄”堡门之前的深涧上,飘来一叶扁舟,一个身着黑布儒衫,乱发垂肩,满嘴胡渣未刮的年轻伙子,舒舒服服的躺在扁舟上,任由它到处飘荡,高歌道:
“如今才知愁滋味,
故居双亲,
老泪偷垂?
西风吹拂往事非,
茫茫涯何处栖?
强颜欢笑,
昂长男子,
此处不留他处留。”
原来是寄调采桑子,声调儿带点凄迷,与“哗哗”的涧水声汇成一股萧瑟之音,再看高歌者那副闲适懒散的模样儿,可是一点哀怨神色也无。此兄自是下山投入花花世界的楚不休也。
那日使个巧计摆脱楚生与楚劳的跟随,兴奋之余,可也愁烦今后将如何生活,只因他身上没多少银子,这在黄山之麓发现系在树上的舟,懒性又起,索性四平八稳躺在舟上,任它随风飘荡,随冥冥中的主宰安排今后命运。
斜目瞟见门顶四个大金字,楚不休心中泛着嘀咕:“洗涤山庄?武林四大世家,大冥府、洗涤山庄,向阳楼、龙凤阁,其中以洗涤山庄最具威名,震慑武林达百年之久,却于十五年前覆亡,全家三百廿四口全遭杀害,这段公案乃迷中之谜,十五年来无人能得知其仇家到底是谁?能在外人赶来支援之前灭了洗涤山庄。”
侧头瞧了如今的“洗涤山庄”数眼,楚不休迷惑更深:“瞧这光景那像十多年无人居住模样,莫非洗涤山庄已经易主?抑是给别帮派霸占?何以旧名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