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少妇被讥的无言以对,但楚不休以方才辱骂言语反送回去,实令她气得银牙一挫,双颊的疼痛使她大吼:“你敢打我?大冥府永远不会放过你们。”
“大冥府?”楚不休一怔,微微一笑道:“敢情你就是江湖人闻之胆颤的老妖婆的女儿?听大冥府中女子专权,尤其是你们母女三人更是将男人弃如敝屣,何以会看上俺阿爹与阿伯?真乃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呀可惜!”
美貌少妇又是一怔,那有人如此形容尊亲的?
楚不休也不让她有多想的机会,又道:“女人应该温柔点,别当男人都是骑虎的,尤其是喜欢竭斯底理的母老虎,更是不讨人喜欢,难怪阿爹与阿伯闻虎啸色变,收拾细软连夜逃走,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话总是一本正经,连讥刺人也当书般正正经经缓缓道出,声音充满磁性,悦耳动听,损饶话却又令人听了火冒三丈,美貌少妇怒火大炽。
楚不休懒洋洋靠在墙上很舒服,一丝火气也无,又道:“俺明白你恨不得将俺生啖才甘心,俺也不含糊,赏你四个耳光是十分客气,两下是回敬你赏俺的耳光,另二下是代阿爹教训你辱骂之罪,别未过门就趾高气昂以为谁都该听你的,最好弄清这儿并非大冥府。”
美貌少妇白红娥向来娇纵,何时吃过这种瘪,以“大冥府”在江湖上的势力,谁敢她一句不是?更别谈劈劈叭叭赏她四个耳光,只气得破口大骂,所有她能想像出恶毒的话通通出笼,那姑了保持高贵的外麦。
楚不休认为自己得太多,慰劳似的啃着杠子头充饥,对于白红娥的斥叫破骂充耳不闻,聚精会神填肚子。
白红娥骂了半刻,见对方不为所动,也自觉没趣不再开口,一双凤目却喷着怒火,这火若真具有实际威力,十个楚不休也被烧得尸骨无存。
啃完二个杠子头,楚不休满足的起身伸个懒腰,自语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俺做过几次了?阿爹跟阿伯果真这么有女人缘?一个去一个来,俺吃不清,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有后母如斯,俺命苦也!”
嘴上轻轻抱怨,心里可丝毫不担心,楚生、楚劳若想娶妻也不会等到现在仍光棍一杆。
低头看了痴情的白红娥一眼,楚不休摇摇头,朗声道:“阿爹、阿伯,这女人俺已经制服,再缩头不出来,俺就放她进去捉你们出来……”
话未完,二条人影从屋内闪出,四旬左右,一样的高大威猛,面容有几分相似,乱发垂肩,一脸懒散中透着冷漠,乍看之下宛如双生子,右嘴角生着一颗黑痣的即是楚不休堂伯楚生,楚劳则习惯性的摸着几未刮的发渣。
二人实在够不上英俊,却有十足的男性魅力,也难怪眼高于顶的“大冥府”双姝动了凡心。
白红娥想起自己刚才泼妇骂街之相定给二人从屋缝看个清楚,不由得羞愤难抑,面红耳赤,又想起楚不休告之二人已卷细软逃逸,才知自己被耍,当众出了大丑,对楚不休不禁恨得牙痒痒,将所有的怨忿全移到他身上,也不想楚不休亦是受害者,父命难违啊!
楚劳拍拍独子肩膀,右眼一眨,意思是:“阿惰,真有你的,也多亏你了。”
楚不休明白二位老人家不爱费力话,相处久了,一个动作或一个表情都足以使他明了尊长之意,此时见父亲如是,不禁没好气的抱怨道:“这是第几次了,老爹?”
楚劳与楚生同声叹息,一脸苦相,楚不休见此,也知这种事不能怪他们,以他们每次出门均像火烧屁股般急着赶回来,根本不可能去诱惑任何女子,怪只怪他们均遗传祖先一副充满磁性的好嗓音,不开口则已,否则不知将迷倒多少多情女子,这也是他们不喜欢开口的原因之一,衬以魁梧的体魄,那个姑娘不动心?虽年届不惑,又以杀人狠毒出名,依然使面首过的江湖女子念念不忘。
楚生见来人是中意堂弟的白红娥,跟自己没关系,乐得坐在石上作壁上观。
楚不休则认为自己责任已尽,况且这种事外人难以插手,也选块大石歇歇腿。
楚劳见他二人如此,也不服输找块最大石块舒服坐下。
白红娥可看傻了眼,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佛家坐禅?”
楚生瞧向楚劳,楚劳又望向楚不休,楚不休只好道:“现在你该知道你爱上的是怎样一个人了吧?你自问受得了这种人么?死心吧!回去告诉令姊这种爱永远没有结果,她相思病倒太不值得了。”
楚生、楚劳虽被得有点不是滋味,却也明了唯有如此才能令她死心,哼也不哼,算是默认。
白红娥一双美目在他们脸上溜来溜去,又嗤笑道:“关于楚门双惰的性子,传平日我也听了不少,不想果真如此贴切,不过,爱是全心包容的,我与姊姊自然有法子改变你们的懒性,就算改不过来,我们也认了。”
为了病倒在床的姊姊,白红娥只好大胆出爱慕之意,但姑娘家毕竟脸薄,到后来声如蚊咬,娇脸浮满红云。
楚门三人听了一怔,不想悭缘一面,她们用情就如此之深,一时束手无策。
楚不休轻笑一声打破沉寂,向父亲与堂伯拱手道:“恭禧阿爹、阿伯得美人垂青,子不便打扰你们吉期,先行避开,告辞。”
楚劳见儿子言下之意思下山闯江湖,情急开口道:“阿惰,你给老子留下,凭几手三脚猫工夫想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