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步步紧逼,少年被逼近了小巷之中,扭头想跑可是身后的出口被杂物堵死,早没了去路。
“钱呢!”
“给你,都可以给你,你放我走。”
梅子不想在这里再被扒了衣裳弄撒了药,紧紧捂着怀里,掏出了布施得来的铜钱。
“好,有钱就行。”
这男人答应了,梅子放下了铜钱,慢慢的走,想要离开。
擦肩而过,少年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脖子一疼却是被阿爷给抓住了。
“不行,不行!这次真的不行!!!”
嘶吼着,挣扎着,就像以前一样,梅子依旧敌不过自己的亲身父亲。
“小兔崽子,你当你阿爷是傻,捂得这么死,一定是值钱!”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挣扎着,踢着腿却是被阿爷推在了墙根,不一会儿衣服再次被扒了下来。
馒头掉地了,滚了一圈的尘土,就剩下怀中的药材还被死死的护着。
阿爷不听解释,他只想要钱,他也不管自己儿子为什么要护着这个。
眼看着,自己两只消瘦的手臂被一点点扯开,梅子忽然想起了阿猪,又想起了她的阿娘,还想起了她阿娘走的时候丫头的伤心欲绝。
绝对不能再失去丫头了,这是梅子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
‘嘭’
一脚狠狠的揣在了阿爷的肚子上,男人吃痛抱着滚地,梅子趁机连忙跑走,幸好,怀中的油纸包只被撕坏了小小的一角,阿猪的药都还在。
回家,回丫头的家,她却没有睡觉,披着被子挑着针线。
“我不是叫你好好躺着吗,怎么起来了!”梅子生气,连忙将丫头按回床上,将杯子两边塞好,裹得死死的。
“梅子哥,我,我……”丫头却是委屈了,不敢看梅子,只是怯生生的从被窝抽出了小小的手,一条补好裤脚的裤子在这里,是梅子的。
不知该说什么,梅子低头瞧了瞧自己裸露的脚裸,上面布满了尘土和污垢,早就冷的没有知觉了。
裤子很合身,擦干净擦发现已尽紫红的脚裸重新被包裹了起来,渐渐暖和渐渐感觉到了疼。
丫头被梅子看得很紧,只能锁在被窝里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的梅子哥哥忙来忙去,为她煎药。
药,飘着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梅子总觉得闻起来像是朱雀大街上最好的水盆羊汤。
阿猪却是嫌苦,吐着小舌头不肯喝,梅子连哄带说才能小口小口的喂下去。
“梅子哥。”捂在被窝里的丫头忽然唤着。
“干什么?”
“没事,就是想叫叫。”
“哦。”
梅子忙碌着,收拾着药,按着大和尚的吩咐给它们等分三天的量。
“梅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