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回 叔段请缨亲挂帅 武姜含冤禁寝宫(1 / 2)曜镯长歌首页

丑时一刻,王宫内殿外刮起了大风雪。宫墙上的积雪堆了一层又一层,王宫内的火烛换了一盏又一盏。内殿里,只留有太子寤生、王后武姜及御医程凤、内侍徐经年几人。程凤年跪坐龙床旁侧,诊了又诊,病榻上的人,还是冰凉了手脚。

程凤慌张下跪,战战兢兢,回曰:“启禀太子、王后,大王......大王气血空亏,脏腑欲裂,已回天乏术......”

“大王......”徐经年哭跪病榻。

武姜六神无主,郁结气闷,她跪起无力,太子欲扶,拒。她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坐守床前,见武公死不瞑目,小心翼翼替他合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大王,你的心,到底比那磐石还硬......唯有燕嫔,能左右大王的心,那臣妾呢?臣妾侍奉大王多年,待大王之心天地可鉴,大王你何以视而不见呢?......”

话落,武姜不由自主地,泪挂两行,她伸手再次轻轻抚摸武公苍白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消逝,“大王......”

太子寤生哭,难过下跪三叩首,内殿众人随之。翌日,举国恸哭,朝廷上下,系数着丧。太子披麻戴孝,正坐王位,难掩失落痛苦。以礼制,需服丧三年后方可行新王登基之礼,太子诺。

武公薨逝,王宫上下行入殓收棺之礼,仙骨葬于太陵。王妃武姜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终日守于莘阁,长伴先王灵位左右。太子关切探望,拒之。后有二王子叔段入,见母妃难过,同跪相伴,欲哭,规劝对曰:“母妃,若父王泉下有知,定不愿看到你这般难过!”

武姜忧思迷离,喃喃自语:“母妃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与先王道一声歉......”说着,两行清泪不住挂,“若是当时母妃能服软,也许先王或许就不会......”

叔段鼓起勇气,小声对问:“母妃,儿臣方才见王兄失落离开,母妃何以拒之?”

武姜气闷,回曰:“放肆!母妃所做的一切,为了谁你难道不清楚么?”武姜起身欲行,叔段小心搀扶之,两人小声话曰:“母妃总觉得,燕嫔的死,过于蹊跷。她人前温顺乖巧,实则富有心机。莫不是母妃当初软弱,绝不会留此人祸乱宫闱!”

叔段讶异,对问道:“儿臣听得,王兄将着手调查燕嫔之事!”

武姜点点头,心神不宁,回曰:“最近母妃总是夜不能寐,近来恐有事情发生......”武姜执手叮嘱,语重心长道:“王儿,若有一切建功立业之机会,你定要抓住!事关你未来,你切莫含糊;如若到了生死决断的时候,切莫犹豫,当断则断。切莫像母妃当初,一时心软,才让小人有可乘之机!”武姜气闷,咬咬牙。

叔段看着母妃忧愤悲伤的脸,不忍难过,猛然点头,诺:“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戌时二刻,太子与刑部司司理廖远明、妫子皓等人一同到掖庭处勘验,廖远明细细察之,回禀道:“殿下,此人服毒自杀无疑!另外,方才臣在案桌附近发现绝笔一封,请殿下过目!”

太子阅之,书曰:“大王,见字如面!臣妾有罪,万死不辞。唯愿大王,福寿安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臣妾万没料想,小翠竟包藏祸心!臣妾身为人臣,却无知纵容,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颜与大王相见!

小翠牢中自缢,全因阴谋败露,其幕后指使者,欲除之而后快。可叹臣妾无能,无法陪伴大王旁侧,无法护佑大王周全。大王切记,枕边之患!臣妾期盼再三,盼得大王福寿绵延、万寿无疆!智燕绝笔!”

廖远明讶异,“枕边之患......难不成是......”

妫子皓三思片刻,质疑道:“廖大人,如若仅凭一封绝笔便草下结论,恐有不妥!说不定这封绝笔是言危悚听,好混淆我们的视线呢?”

“大胆!......”廖远明气闷,欲斥,太子止之,吩咐对曰:“既有疑,直接查便是!廖卿家,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另外,妫卿家,牢内自缢一案,也交由你去办!”

廖远明、妫子皓接旨查办。

翌日卯时五刻,千里裹雪,早朝严寒。边关加急报,曰:“殿下!西北边陲战事吃紧,晋军突发侵扰,已有三城被攻陷,末将恳请殿下亲自上阵,发兵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