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先王驾崩,震动春秋诸国。不料晋国动作竟如此之快!见太子犹豫未决,叔段果断出,主动请缨,对曰:“现内忧外患,要殿下亲自上阵,恐有不妥!臣弟愿亲自领兵,打退晋军,还郑国百姓以太平!”
太子心忧,拒曰:“不可!领兵打仗绝非小事,岂容你儿戏!”
叔段跪,诚意款款,释曰:“王兄,臣弟已长大成人,早有家国之义,报国之心,况且臣弟已与昊将军、沈将军拜师多年,早已褪去青涩无知!”叔段再拜叩首,“臣弟恳请王兄成全臣弟,臣弟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被叔段的赤诚感染,对曰:“好!二弟一腔报国之心,实为感动!昊将军、沈将军听令!”昊仲员、沈廓出而领旨,太子令:“本宫命你二人全权护佑二王子周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末将领旨!”昊仲员、沈廓诺。
不过两个时辰,京中军队已集结完毕,叔段拜别母妃、王兄后,披甲上马,大军开拔。郑武公的薨逝,也震动了周边诸侯国乃至东洛王朝。周平王闻之伤心,下令免郑国之青铜令两年,后派文官出使都邑聊表东洛王朝慰问之心。胡国公闻之,讶异惋惜,下令边陲前线全面撤兵。谢邑申伯闻之,难过,随同数十余人前往都邑吊唁。
莘阁夜里,凄清孤寒。武姜对望先帝灵位,只觉困意渐浓,闭目养神。忽而门外人影重重,廖远明带人叩门,作揖对曰:“臣廖远明,叩见太妃娘娘!”
武姜生疑,廖远明来此地作甚?武姜漫不经心,回曰:“廖大人深夜前来,恐怕不是探望本宫吧!”
廖远明躬身作揖,请:“太妃娘娘,臣等奉太子殿下之命,请太妃娘娘移驾寝殿!”
武姜起身,随众人一同至寝殿,却见太子一脸愁容,神色疑惑。
“太子,何故让刑部司的人请本宫回殿?你这是作甚?”武姜不解,质问道。见太子欲言又止,武姜生厌。她环顾四周,殿内竟然全是刑部司的人,连同内官墨玉也被刑部司的人控制起来,顿时心生不妙,却又故作镇定,质疑对问:“廖大人,你把本宫的内官也抓了,是何意?”
廖远明出,取信笺一封,对问武姜,“敢问太妃娘娘,此信笺,是否出自你的手笔?”武姜打开看时,是一副药方,字迹却是与自己的一般无二。武姜斩钉截铁,摇头对曰:“这是什么?本宫从未写过!”
廖远明再取经文,对问道,“请问这《易经》,是否出自娘娘的手笔?”
武姜点点头,对曰:“没错!这是本宫平日里誊写的经文。”
廖远明步步紧逼,对曰:“这两幅字字体一致,娘娘又作何解释?”
武姜厌烦,呵斥对曰:“廖大人说话弯弯绕绕的,本宫一句也没听明白,为何不直接了当地说了?”
廖远明续曰:“这副药方,竟御医查验比对,正是先帝垂危之时,曾服下的药!此药药性猛烈,服下后非但没有安神平息之效,反而更使五脏受损!出事当晚,正是娘娘您亲自吩咐送的药!娘娘,眼前这一切,您将如何作解释呢?”
武姜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回曰:“廖远明,妄你还是刑部司之首!如此简单的事都没看明白!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本宫!本宫总算明白了,是燕嫔,一定是燕嫔!哈哈哈!”
见武姜哄然大笑,神志不清,太子心生难过。纵使他万般不信,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乎当场下令:“来人!太妃毒害先帝,罪证确凿,将太妃禁足乾清宫!没有本宫的命令,永生不得出乾清宫半步!”
话落,太子离宫,不忍回头。母妃,您要责怪,就尽情责怪儿臣罢!儿臣别无他法,唯有把您永远留在乾清宫,才是对您最大的保护!
武姜泪眼婆娑,彻底心死无望。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帝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离她而去,就连她辛苦怀胎十月的孩子,也会因为一个外臣而背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