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钧城梧村
毕尹和子虚两人站在村门口,这个村子荒芜得很,村中似乎也没什么村民走动,但是房屋却很多,一家挨着一家,又不像是没人居住的偏远之地。
“你去。”毕尹抱着剑双臂环胸,用肩膀顶了一下子虚。
“你亏心不亏心?我功法还没你高,你让我去?”
毕尹抿着嘴,眨巴着双眼。
“怎么?这个村子里有你的哪个红颜?”
“那倒也不是,我倒是对这个村子没多大印象,不过这个村子看起来这么荒芜,所谓事出反常必有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子虚白了他一眼,所以让他去喽?
此时,一个老婆婆拎着一筐空篮子走过。
“大娘,大娘?”毕尹跑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处。
“大娘,您这是干什么去?这村子还有人住么?”
老婆婆转过头看着他,眼睛是迷离的,空洞的。
“我刚买了菜,我要回家做饭啊。”
毕尹看着空篮子,抬头看了一眼子虚。
“大娘,这村子怎的如此荒芜?”子虚问道。
“荒芜么?你看。这不都是人么,诶,老王,买菜去啊?”老婆婆对着空气打招呼。
子虚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子虚和毕尹对视一眼,这里确实有问题。
“小伙子,不和你们说了,我家老头子等着我回去做饭呢,你看,他又在门口唤我了。”大娘指着一幢房屋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可是房屋的门紧紧的闭着,门口没有一个人影。
“这个大娘怕是疯了?”毕尹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
“谁?!”子虚突然一吼。
“有人?!”毕尹听到子虚的话才谨慎了起来,把剑拔出来一截。
“有人跟着我们。”
毕尹皱着眉头,跟着他们,谁会跟着他们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们的?
“小心行事。”
毕尹点了点头。
洛阳殿
“可算是修好了,那个偏殿也太小了,住的我浑身不自在。”袁新山喝了口茶,“啊!还是我的洛阳殿好,又宽敞又舒服,还不用天天对着张继生那张脸。”
“看来洛阳王离开了日月殿还挺高兴的,我以为你见不到小梨会难过。”张继生抱着一摞公文进来。
“你来干什么?”
袁新山谨慎的上下打量着他。
张继生把公文放在桌上,顺势坐下饮了杯茶。
“子虚和毕尹去调查佰钧城的案件了。”
“所以呢?”
“所以,剩了些许公文无人批阅。”
袁新山看着他不说话。
“洛阳王不是常常抱怨无事可做?这不,我一看到公文就想到你了。”
“你给他批?!”阴梨恰巧进来。
“诶,梨梨,”袁新山立刻起身凑到阴梨旁边,拉着她坐在了自己座位的旁边,“梨梨今日有空来看我?”
张继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我去日月殿找张继生,弟子说他来了这里。”
张继生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行,你们俩一刻也离不开,还追到洛阳殿来了。”袁新山瘪瘪嘴。
“不过你怎么想的?你让他批阅公文?他一个大老粗,他会什么?”阴梨用看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袁新山。
“对啊,我就一大老粗,我干不了这个事,你找别人去吧,阿青不能批么?阿青不行梨梨也行啊。”
“阿青当然不行!阿青很忙的!”阴梨赶紧接话,“我也不行,我不会,我也不管,爱找谁找谁。”
“那就让他自己批,不过一摞公文而已,多批一摞又累不死他。”
“哎,”张继生摇摇头,“可惜我今日还说要陪小梨出去玩玩,听说佰钧城里有一家新开的客栈,自创的美食别具一格。”
“这个嘛。。。”阴梨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袁新山,我鬼谷不养闲人,你平时除了喝茶睡觉什么事都不管,也确实说不过去。”
袁新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梨梨,我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没什么文化,字还不认识几个,怎么批公文?”
“诶,你说你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大字不识啊,你这文化程度也和脸太不搭了。”
袁新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还挺好看?”
“咳,还行,还行。”
张继生又看了她一眼。
“额。。。凑合?”
张继生不说话。
“啊,丑!这可以了吧,丑。”
“你若是不识字就叫个弟子给你读帮你写,这摞公文今日必须批完。”张继生起身拉着阴梨走了。
来了鬼谷这么久,袁新山没有碰过一本公文,非他不想,而是他一写字便会暴露,他到现在写字也以古文偏多,还不如直接装成不会,一了百了。
“来,过来。”袁新山招了招手,唤来一名弟子。
“大王,我,我也不识字。”
袁新山刚要张口又被堵了回去,这些弟子都是他以前山寨的兄弟,都是做土匪的人,能识几个字?
“去别的大殿随便拉一个认识字的。”
“是!”弟子急忙跑了。
佰钧城梧村
“啊!”一声惨叫。
毕尹和子虚急忙跑到那幢房屋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那个老婆婆躺在血泊之中,还睁着双眼,屋内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床。
子虚把手放在老婆婆的脖子上,“死了。”
毕尹蹲下来扒拉了两下尸体,肚子上有一个伤口,是从后面穿到前面的,看形状像是剑刺。
“剑这种武器太过平常,实在不好确定是何人所谓。”毕尹皱着眉。
子虚叹了口气,轻轻向后退了一步,脚碰到了那张木床,听到了一声闷响。
二人对视,迅速打开了床板。
只见里面是一个被捆绑的男人,还在挣扎。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应该不是老婆婆的老伴。
子虚拿下男人嘴里的布。
男人喘着粗气,“两位大侠,多谢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