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这是你的母亲?”
“不,她不是我的母亲!我并不认识她,前几日村子里死了几户人家,我和我媳妇都很害怕,但是据说讨论的人都死了,所以我们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就和以前一样生活着。”
“等等,那你媳妇呢?”
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老婆婆,“我媳妇就是她杀死的!”
“她?她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她可以杀死你媳妇然后把你绑在这里?”
“她那日给我们下了迷魂药夜里潜入我们家,杀了我媳妇,把我绑起来,然后就和别人说是她和他老伴生活在这里。”
毕尹双眼微眯,这不合理。
“她图什么?图你的房子?”
“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她!我认得她!”
“你叫什么名字?”子虚问道。
“我叫涂鹭,就是这里的一个小村民,从不杀生,本本分分做人。”
“你说,这个村子死了几户人家,而且只要讨论就会死?”毕尹道。
“没错!而且这个女人来我们家的时候这个村子已经死绝了,已经不剩一户人家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就在昨日夜晚。”涂鹭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还带着恐惧的神情。
“子虚,先给他松绑吧。”
“你信得过他?”
“现在这个村子里就他一个活人,总不能扛着他到处溜达,给他松绑,带回鬼谷吧。”
子虚叹了口气,给涂鹭松了绑。
“谢二位大侠!谢二位大侠!”
涂鹭转了转自己的手腕,都有些僵硬了,两个手腕处都嘞成了青色,看起来确实是绑了很久的样子。
“她为何不杀你?”子虚问道。
“她想要我们村里的一个神器,所以才一直留着我一个活口。”
“神器?什么神器?”
“传说我们村子里有一把古剑镇守,这把剑是上古神帝瑶的神剑,帝瑶被尚清封印时留下了这把剑在人间,我猜她就是来寻这把神剑的。”
“她一个老妇人,要这把神剑做什么?”毕尹不解。
“神剑自然是人人心向往之,她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嗯,说的倒也合情合理。”毕尹摸着下巴,一把上古神剑无论是谁都是想要的吧。
“那这把剑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普通村民,神剑镇守着我们的村子,我们自然都是敬仰它敬畏它,谁会打它的主意?所以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它在哪。”
突然,屋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下,一间房屋着起了火。
“着火了!着火了!”涂鹭大喊了起来。
“安静点!”毕尹用剑鞘拍了一下涂鹭的胸脯。
着火的房屋内
袁新山浮在半空,闭着双眼,右手虚虚一握,一把紫黑色的剑出现在他的手里。
屋内火势越来越大,袁新山则不慌不忙,这把剑突然摇身一变,变作一枚小小的紫黑色戒指,套在了袁新山右手食指上。
洛阳殿
“大王,大王,这个怎么批?”弟子看袁新山坐在桌前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袁新山睁开眼睛,一枚小小的紫黑色戒指悄悄地出现在他的右手食指上,他饮了杯茶,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脸。
“我怎么知道!这个张继生,给我的都是些什么琐碎的破事,你自己看着批,实在拿不定主意再来问我。”
“可是。。。可是,可是谷主叫您批,我,我怎么能。。。”
袁新山不耐烦的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吓得弟子咯噔一下。
“说!公文写的什么?”
“哦,哦!公文上说顺安城城西有一家杂货铺。。。。”
佰钧城梧村
电闪雷鸣过后天空突然飘了小雨,渐渐转为大雨,那幢着了火的屋子也熄了火,片刻之后雨停了,连彩虹都露了出来。
涂鹭看着窗外,“雨停了?”
“嗯,我们该走了。”毕尹道。
“这就走了?我们什么也没查出来。”子虚回道。
“先把这个小子带回去,这个村子人都死绝了,就剩了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子,怕是查不出来什么了。”
子虚叹了口气。
“行了。我肯定在大人面前多夸你几句,说你跑前跑后辛苦了。”毕尹锤了一下子虚,“我知道你办事严谨,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也查不出来,就别浪费时间了。”
“对对对,快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吧,这里,太可怕了。”涂鹭摇着头带着紧张的神情。
“那还去见你爹娘么?”子虚问道。
“情况紧急,就不回去了,我叫人捎封书信就行了。”
“你啊,不就是怕相亲,还找这么多借口。”
毕尹一副看破不要说破的样子,“你都知道还故意问我,我巴不得赶紧回到鬼谷。”
“我去鬼谷还会有人追着杀我么。。。”涂鹭害怕的声音都颤颤巍巍。
“不会,放心吧。”子虚拍了拍他的肩膀。
涂鹭点了点头。
“哎,天降横祸啊。”毕尹摇着头感叹道。
“你说会不会是那把神器所为?若是人为,那也太可怕了,再说,就这么一个老婆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结果是杀人凶手,杀了一整个村子,这也太不合情合理了吧。”子虚道。
“可是若是神器所为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平安无事,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了,若是这个老婆婆所为,我还真是不敢相信,恐怕幕后黑手还另有其人。”
毕尹看了一眼涂鹭。
“不不不,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村民,我。。。”
“好了,我们知道了,走吧。”子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涂鹭跟在子虚后面,拽着子虚的袖子,生怕自己被甩的远了。
洛阳殿
“大王,都批完了。”弟子道。
袁新山伸了个懒腰,“终于批完了,去,放日月殿去,让张继生看看,一天天瞧不起谁呢。”
弟子皮笑肉不笑,心里默道:“你也没批什么,写字的是我,出主意的也是我,你也就说了个好,嗯,不错,就这么办罢了。”
“怎么还不去?”
“哦,我这就去,这就去。”
弟子慌慌忙忙的把公文整齐的摞起来,抱着公文离开了日月殿。
袁新山低头盯着食指上的戒指,紫黑色的戒指,看起来并不起眼,不过这可是世间唯一可以与朗月萧抗衡的神器。
“老朋友,好久不见。”袁新山转着戒指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