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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久不见了,梅馨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和父亲说,这怎么人就在眼前了,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老爷记挂女儿是真,心存愧疚是真,心里打着小算盘更是真。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梅老爷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直到青玉忙完前面的活儿回来。

宾客都已经散去,天色也暗了下来,丁老夫人留梅老爷吃完饭再走,他婉言谢绝了。

梅馨心里的失落溢于言表,面儿上还要笑脸相迎。

“父亲慢走,女儿就不送您了。”

送走了梅老爷,送走了大批宾客,梅馨总算是能回房歇息了,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她的脚疼的钻心。

青玉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开胃菜,这么久了,她也想跟梅馨喝一杯。

丁老夫人早早睡下,丁忠自然在外鬼混,丁洁风头出过,大约是去找鹤情了,丁孝嘛,自然不用多说,洞房花烛夜,他也不可能再出来了。

“大奶奶,佩枝,快来尝尝,我的拿手菜,这还有,我偷偷藏的女儿红,十五年的,是我出生那年娘亲埋下的,今儿咱们就把它全部喝光!”

“青玉,既然是你娘亲为你准备的,你就这么拿出来了,不好吧?”佩枝犹豫着。

“没什么不好的,我这辈子,根本就不打算嫁人,来来来,咱们干一杯!”

青玉给两人倒满,招呼她们端杯喝酒。

梅馨也在犹豫,不过她犹豫的是女儿家喝酒,喝还是不喝?

按理说妇道人家不该喝酒,但是她已经嫁为人妇,偶尔喝一次,应该可以吧!

而且,没人知道,那,就喝一次?

梅馨纠结来纠结去,酒杯已经在手里了。

辛辣的白酒入口,梅馨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一杯下肚,酒香顺着喉咙蔓延开来,梅馨第一次知道酒的美妙滋味。

佩枝也尝试着品着,只有青玉,看她的样子和酒量,绝对是“老手”了。

推杯换盏之间,梅馨竟然喝上了瘾,一杯接一杯,居然只是微醺。

佩枝没想到,自家小姐的酒量竟然这么好。

一坛女儿红喝尽,三个人又说又笑,又哭又闹,从桌上喝到桌下,躺在地毯上就睡了。

鹤情趁着今天府里办喜事,藏了些好吃的带给柳书眉,母子俩隔窗对饮,相对无言,却又彼此牵挂。

丁洁依然躲得远远的望着他们,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看见他们母子相见,便为之动容,此后的每一次,她都会躲起来看他们,从来不曾惊扰了他们。

也从来没有让鹤情知道。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么多年偷看他们,鹤情早就知道,只是从未戳破。

也许是这么一份关心,他愿意接受吧。

再说回丁孝,他没敢喝的太醉,洞房花烛,他可不能“错过”了。

吴美娟可没有乖乖的顶着盖头等他,她早掀了扔在地下,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喝着酒,花生壳扔了一地,腿还不住的抖,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里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即便是性格豪放的女子,都不会有这般做派。

果然性格和教养没有一点关系。

丁孝带着些许醉意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往里走,“夫人,我,我回来了。”

吴美娟见丁孝进来,才放下腿,抖抖裙子上的花生壳,向他行了一个礼,“夫君回来了,看样子没少喝吧!”

“啊?我,我没喝,没喝多少,嘿嘿,夫人,我们,嗝,我们该洞房了,不,嗝,不早了。”

丁孝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其实他挺清醒的,不过是借酒装疯,他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缺女人,不过结婚还是第一次,所以装一下,也顺便看看这个女人会怎么做。

吴美娟小步小步的走到床边,放柔了声音,“夫君,让为妻的伺候你更衣如何?”

“好,好啊。”丁孝眯着眼睛,吴美娟扶着他起来,一双并不怎么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是梅馨的手软啊!又白又嫩,跟吴美娟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这个吴美娟倒是很懂得怎么取悦和“服侍”男人,没几下就把丁孝弄的浑身酥软,心里也痒痒的,一把将吴美娟推倒在床铺上,欺身上去,吴美娟却伸出手挡住他,“夫君,还没喝交杯酒呢!”

“哎呀,喝什么喝,都喝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杯。”

丁孝猴急的又要继续,吴美娟娇声道,“夫君,我有一件事,已经烦恼了很久了。”

“是什么?”丁孝翻身坐起来。

“美娟既然已经嫁给夫君了,就是夫君的人了,远离父母亲,等同于孤立无援,除了夫君,美娟再没有人关心了,所以夫君啊,美娟请你,一定要对美娟好,不然,我会哭的。”

吴美娟说着,还假模假样的挤出两滴眼泪来,然后揪着丁孝的胳膊,这种情境下,丁孝的心瞬间就软了,他生平最爱女人的温柔乡,何况眼前这个是他拜过天地的夫人。

“好,我答应你,绝对会对你好,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那,如果是大嫂,我是说,大嫂好像不太喜欢我。”

丁孝的酒完全醒了,他男人的性子一上来,也想在女人面前充一把好汉,“她?她敢,别看她是我大哥的女人,可是我哥不喜欢她,她在我们家什么都不是,你用不着把她放在眼里,以后敢给你脸色看,我第一个不答应。”

“谢谢夫君!”吴美娟娇滴滴的依在丁孝怀里,这一晚,丁孝舒坦极了,吴美娟果然不一样,伺候男人的功夫,可谓是一流。

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善茬,新婚之夜,就把丁孝拿捏在手心里,以后,还不定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以后,可还有好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