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你怎这般没礼数。”见那石竹眼角已有些泛红,冉若华有些看不下去,出声责备道。
但也奇怪,这六皇子虽小孩子心性,但也没见其对谁这般不客气,难不成是被国师大人逮住,随便找人撒气。
而对面的卫长风,见花兄竟为了这么个人当众说自己,愈发不满了,长大了眼睛瞪着那石竹。
正巧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食盒,顿时又火大了起来,“你怎还做起了这女人的玩意?”遂又转过头对鹤惜山道,“我说你好歹也是贡生长,就不能管管吗?”
“我…”那石竹很是委屈,想要争辩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冉若华顿时心生怜惜,便上前把那食盒拿了过来,对卫长风道,“这是先生我要石竹做的,怎么连这你们也要管?”
骗鬼吧?以前他们四人一块读书,石竹认不认识花拾,他卫长风还能不知道。
不知道这石竹又给花兄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这般袒护他。
“晚课要开始了,先走吧。”一旁默不作声的鹤惜山突然说了话,欲先行离开。
“等等。”见他们要走,冉若华连忙把他们叫住,靠在墙上打量着卫长风旁边站着的这个监生,问道,“你,就是鹤惜山?”
“学生正是鹤惜山。”不知这花先生问什么突然叫住了自己,但还是有礼的回应。
冉若华把那石竹推了过去,吩咐道,“这人也是你们天轩堂内班的吧,把他带上。”
花兄怎不会看人眼色,瞧不出来他们不想和这人一路吗?
“放课后,玉珍阁。”漂亮的桃花眼看向怒目回视的卫长风,无声相邀。
嫌弃的看了看那石竹,卫长风终于还是妥协了,瞥那石竹一眼道,“走吧,真麻烦!”
难得有机会和花兄吃酒,不就是捎那人一路嘛,权当自己瞎了。
看着三人离去,冉若华不禁敲了敲手里的食盒,看来这几个人倒是有故事。
“花博士,您怎还在这膳房。”一位教务路过,看到这花先生竟在膳房门口抱着个食盒,不知在想什么,连忙出声提醒,“晚课的钟已经响过了!“
糟了,她下午还有一堂课。
长庆街,玉珍阁。
“我听说今日国子监有位新来的先生,第一天就迟到了。”打趣的声音从包间外传来,便见卫长风那小子换回了平日里贵气的锦袍走了进来,甚是熟稔的坐在位子上,给自己倒酒。
“就知道你小子要笑话我。”发生这事本就够难堪的了,还要被这小子抓住不放,冉若华顿时气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
“这可不能怪我。”卫长风可不担这锅,不满的道,“要怪你就只能怪那个讨厌鬼了。”
“那监生是怎么你了?”冉若华给卫长风的杯里续上酒,不解的问,“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还不是因为他,燕兄才…”心里压抑的不满脱口出口,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少年忙举杯一饮而下,装聋作哑起来,“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罢,这少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又一连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