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下去吧。”
“是。”
“宋太医你也下去吧,本宫没什么大碍,只是旧疾复发……”
“娘娘,下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再说,娘娘的凤体安康了,这后宫才能安好,还请娘娘不要为难下官。”
君言被他一席话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憋了一口气,不情愿地伸出手配合。
宋子顾掏出一块白色帕子,先听了听君言的脉象,这,怎么会……
君言正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宋子顾眼睛里的异样,只是见男人的手这么久了还没离开自己的手腕,有些奇怪。
“宋太医?宋子顾?我的手腕很严重么?”
可是她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可以说,除了刚刚端杯子的时候一阵无力感突然袭来之外,也只是一阵。
在回凤栖宫的路上,她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娘娘近来可有提重物?”
君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除了抱抱小公主。”用的还不是手腕的力气
“可有抚琴作画?”
听他的话,君言不由得嗤笑出声,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宋太医,我虽然贵为皇后,可也不是那么闲的。”
是了。
宋太医皱了皱眉心,只是,为何那脉象,难道说……是真的。
君言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个假的宋太医,平时的他可是有一说一,直率的很,难道他听脉还听出怪病了?
当下君言也严肃了起来,“宋太医,如果本宫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大可直接告诉君言,你现在这副样子,实在让本宫恐惧,该不是本宫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宋子顾这才回神,“皇后娘娘多虑了,皇后娘娘的身体很健康,微臣刚刚只是奇怪,为何微臣的药用在娘娘身上却不见效。”
宋子顾给君言用了几年的药,可被慕容烈挑断的手腕却一直没好利索。
君言想到往事,又想起方才慕容烈如斗鸡护食一样的在漠北人面前承认苏婉是他的女人,他的坦白,苏婉的娇羞,仿若一根刺扎在她心上,她这么难受,这么痛,就连漠北王看向她的眼睛里都藏了同情,可是那个男人偏偏什么都看不到。
君言眼神微微一动,慢慢扯平了嘴角,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挥了挥衣袖,她背对着他。
“好了,看也看了可以给皇上复命了,你下去吧。”
宋子顾也不好再耍赖,只是看着君言努力挺直的腰杆,有些心疼。
这个女人明明落寞的很却惯用冷漠做伪装。
他的唇瓣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又放弃了。
眼下,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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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漠北公主就径直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客栈,只是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哥哥漠北王的屋子,静静的等待。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漠北王果然推门而入,见到莫娇儿,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