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水沫几乎和老妈子同时叫了起来,但不同的是老妈子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轻声说:“大人,恕我眼拙,没想到竟是这二皇子不见了,这就赶紧差人去找到殿下!”
她见青年并无怪罪之意,马上起了身拉住几个小厮说:“你们几个,还不麻利些去找到魏宣公子!”
“几位且慢。”付水沫灵机一动,朝着他们走去,叫住了这几名青年,“我知道你们家公子去了哪儿。”
他指了指二楼传香那屋说道:“刚刚我看到花魁姑娘拉着你家公子一起上了那二楼的西厢房。”
“传香?”老妈子一脸不敢置信地说,“可她从来只卖艺不卖身。”
“你们瞧瞧便知道了。”
几名青年听罢,已然飞奔地闯进了二楼的西厢房,却只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只见那穿着只剩一件里衣的传香被领头的青年给狠狠地丢了出来。
“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青年将手搁置剑柄,“为何他毫无意识?”
被扔在地上的传香此刻面色受到了些许惊吓,用手护着身周,一时竟有些语塞。
还未等她解释,就有几个公子哥听见了这么大的动静,一起围在楼下起哄道:“你家少爷都得了迎春姑娘的赏识了,你一个护卫有什么不满的!”
“是啊,你赶紧下来,别扰了你家少爷的花酒之夜!”
“你家少爷若是没这福气,那迎春姑娘,我今晚陪陪你可好?”
老妈子匆匆赶至,将随手而拾的一件衣裳披在了传香身上,让楼里的姑娘赶紧护着她躲去了另一个厢房。
她又恭恭敬敬地走到这青年身边悄悄地说:“大人,既然已经找到殿下,就别再怪传香姑娘了。想必殿下应是一时高兴,喝醉了才睡得昏沉。”
“头儿!你赶紧进去瞧瞧少爷!”屋内的其他青年唤着门口的领头,似乎这魏宣出了什么事。
付水沫和张炽烈也一起走到了西厢房门前,却见魏宣身边竟站着一个凡人看不见的女子,她正直勾勾地用手将魏宣的心肝子往他身外吸。
“不好!”张炽烈见这女子快成了,赶至她眼前用一阵魂流将她击倒在了墙角。
当然,付水沫所看见的一切,并未被屋内其他凡人瞧见,他们还焦急地想唤醒床上躺着的魏宣。
张炽烈正准备往前捉住这女子,她却一瞬间隐匿了自身逃走了。
“我去追她,你去救他。”张炽烈对着付水沫留了一句,就寻着那女子的踪迹而去。
付水沫见他离得太快,还未回应,大人就不见了踪影,只得自己走上前去探探这魏宣此刻如何。
见付水沫靠近,一侧的青年持着剑准备随时出鞘。“我是来救他的。”付水沫对着那青年说了句,“你家少爷昏迷得有些蹊跷。”
“你看得出他是昏迷的?”领头的那个有些诧异地问道。
付水沫默不作声,他心里仔细盘算着平日看的一些古籍内的知识点。一般普通凡人若未能被挖心成功,该如何唤醒。照理说只要心肝子回到了正位,休息片刻便能逐渐苏醒,那这第一步就是去探探他的心肝子是否归正。
青年们不愿他上前,依然僵持着不给出点缝隙。
“你们还想不想救自家少爷了。”付水沫无奈摊摊手说,“我是一个野村郎中,看病还是会些的。”
一听这话,青年们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腾出了位子,手里的剑却并未放下。
付水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身来,将魏宣的手把住脉,感受到他慢慢跳动的脉搏数,还好,心肝子已正位。
他长舒一口气地扭头对着那些青年说:“你们的少爷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