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与李授衣、李袁之共赴皇宫。
下了马车,一位芳兰竟体,衣着华丽的妇人与一位模样与李袁之相似富贵的中年男子走近招财们这边。
她细细看着这对夫妇,除了有壕气的样子,还是有壕气的样子!
贵气中年男子板着一张脸,昂首阔步走到李袁之身侧,揪起他的耳朵,劈头盖脸怒道:“你这混小子!令本王一顿好请,出去疯玩两年,学得目中无人了,你爹我今日若不好教训教训你,难饶你。”
芳兰竟体的妇人挡在李袁之身前,去拉李之泽的手,好言相劝:“夫君,孩儿回来便好,你莫生气。”
李之泽甩开爱妻的手,嗔怒道:“都怪你将他惯坏了,宠子如杀子!”
李袁氏颇为不服,敛去温和模样,给李之泽猛甩脸色,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没心肝的!如何说话的?他莫非不是你儿子?莫忘了这些年对他严加管教的人究竟是谁?什么宠子杀子,你是在咒自己儿子?袁之,随母亲回袁府,母亲咽不下这口气。”
招财瞧着这家子,这阵势,与自己此前设想的一家子和乐融融,夫妻和睦有爱,相携伴老的画面反差太大。
看来李袁之的父亲母亲是一对欢喜冤家!
“够了够了,”李袁之学得他父亲那般板着一张脸,“你们若再闹得不可开交,我即刻离开京都,再不回来。”
李袁氏急了,忙抱住儿子的手臂,和颜悦色:“你好容易回来,怎能轻易说走,母亲绝不许。”
李之泽怒容满面,“混小子,竟然敢威胁你父亲母亲!你敢出这京城一步,本王亲自打断你一条腿……”
李袁氏呵斥住:“夫君,少说两句。”
她撤开抱住儿子的手,回去抓自己夫君的手,二人闹闹矛盾,挨在一起,即刻和好如初。
“五哥。”李袁之瞥视了一眼那对夫妻,尽是无奈,阔步回到李授衣身边。
招财瞧着这一番反转的闹剧,感叹难怪李袁之宁愿在外游历两年也不愿长久待在家中。
李授衣携招财与李袁之上前,对着摄政王及王妃行礼问安:“皇叔安好,皇婶安好。”
“快起来,”李之泽抖了抖袖子,伸出手去亲自搀扶他起身,“朝堂上近日都见不到你的身影,授衣,你最近可好?”
李授衣面色平和,尊敬有加:“侄儿一切都好。”
李之泽双眼如鹰隼盯着他,试探口风:“一切安好,为何无故不来朝堂?为何带兵惊扰百姓,怨声载道,你怎的也学得如袁之一般慵怠,不务正业?”
李袁之怕李授衣为难,忙替他打掩护:“父王,你管这么多事干嘛?五哥最近身体不舒服,怕你们担心才不说的,至于百姓,是为了急事不得已为之。”他说到‘急事’,狠狠瞪了招财一眼。
招财回以白眼,仿佛在说:爷强迫他了?
“我家这浑小子说的可是真的?”李之泽愈发精明地盯着李授衣,这孩子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行事一向稳当,如今突兀来此怠惰惹事之举,必定有端倪。
李授衣沉默不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皇叔虽对皇位之事无心相争,看事却比一般人要通透许多。
李之泽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勾唇一笑:“本王老了,如今的小辈心思各异,管不得那么多。授衣啊,行事须得谨慎,回头给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侄儿谨记皇叔教诲。”李授衣轻启薄唇,摩挲着食指拇指。
李之泽挽着爱妻的手,对着身后的小辈们说道:“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