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多子?如今独剩靖王一人,风光封王,却终身不进朝堂;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便要杀尽良臣,这样的皇帝如何守得住这天下,既能下手杀兄弟,有何言仁德治天下。
皇后猛地被打断,不悦:“王妃,我想你该清楚。既为臣再有才又能怎样,终翻不出主儿的手心。我了解圣上,戍关只是一时,死人才足够安稳,才能永绝后患。”
“呵,娘娘既如此笃定,又何必唤来臣妾,若能拿了将军的命,那直接拿了便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清欢坦然,彻底放下面具,直言。
“本宫今日宣你来就是让你清醒些,劝解将军早日辞官了断,免得皇上痛下杀手!”皇后没想到这样一个乡野丫头,敢这么直率轻言。、
“娘娘抬举,清欢人微言轻怕是要辜负您了。身为君王,容不下忠臣,这江山怕是难以坐稳,臣妾家务缠身先行告退。”清欢耐不住性子,起身就要退出去。
“啪”清脆得声音划破空气,随即一丝腥甜溢出嘴角,耳朵嗡嗡作响,回过神时已栽到在地,呆愣愣得抬过头,鬓角的碎发散开,也顾不得脸上炙热的疼,泪却收不住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放肆,区区王妃,踩到本宫头上来了?”皇后抬手就招呼在脸上,声响极大,眼神冷冽,表情狰狞,“来人,替本宫给王妃讲讲规矩。”
“娘娘息怒,娘娘......”守在屋外地宫女听到动静乌泱泱跪了一地,小竹傻了眼,只知笨拙的扑在清欢身上护着,嘴上哭得语无伦次,顿时曦祥宫内乱作一团。
皇后自知失礼,拜拜手了事。嬷嬷们迅速会意,扶起斜坐在地上的清欢堪堪退下。
一路狼狈,直到坐在马车上,清欢仍旧满脸懵,大脑木楞楞地无法运转。
“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啊,您这是与皇后起了争执?怎得成了这样?”小竹压不住嗓,痛哭出声浸透了衣襟。
清欢却也懊恼起来,这行为着实莽撞了些。皇后说便说,假意听着不作声便罢,怎好起了争执,话要是转到皇帝耳中,可不成了王爷的态度,白白要惹些事端了。这样越想越觉得不妥,心中慌乱越是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