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
是啊,自古以来,也没有农无税的事情发生啊。
礼部尚书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驳农无税的话来。
最终,礼部尚书还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击掌为誓。”
“若果你要是做不到,那老夫必定亲自将你从文人里面剔除出去。”
王老先生即是礼部尚书,也是天下文人之首,一代鸿儒,大晋当代的文魁。
他说剔除谁,那不管那人是学富五车,还是经天纬地之才,只要是再自称读书人,必定会被全天下的人耻笑。
即使如此,谢知秋也是毫不犹豫的跟王老先生击掌了。
他有这个信心,能够做到农无税。
高坐的皇帝听到击掌声以后,脸上也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既然谢知秋将这群老顽固搞定了,那就轮到自己了。
勋贵的力量还不是谢知秋能抵挡得住的。
在礼部尚书退回去以后,站立前排的银青光禄大夫却是准备站出来了。
他是代表勋贵阶级来的,谢知秋所说的方法虽然对于百姓是大有好处,可是天下的钱是有数的。
百姓手里的多了,那他们手里的不就是少了。
所以谢知秋的法子在他们这里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出场了,却没想到礼部尚书今日居然如此好说话,谢知秋区区几句话,就将他给说下去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出场了。
礼部这群人,还是不行啊。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但确实就在银青光禄大夫刚准备迈出来的时候,却是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先站了出来。
银青光禄大夫只好不得不把刚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陛下,臣今日弹劾礼河书院的学子几日前在栏河街,聚众闹事,挑衅朝廷,目无王法,请陛下处置!”
就在御史大夫说出礼河书院的学子的时候,银青光禄大夫的头上就留下了一丝冷汗。
礼河书院是京城的一些勋贵们为了给自家的子弟们提供上学的场所,而建立起来的一所书院。
毕竟国子监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这老匹夫,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里来说,难道?”
银青光禄大夫抬头一看,果然高堂之上的皇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李爱卿,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较为合适?”
听到了皇帝叫自己出来回话,光禄大夫也是不敢耽搁,低着头走了出来。
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几日,勋贵们的弟子们在礼河书院正上课期间,忽然大打出手,还按照勋贵之间的势力,分成了几派。
按理说这种时候,所有的子弟家中应该都有嘱咐,这时候勋贵们应该一致对外才是。
而且在事后的询问当中,却是始终也找不出来是谁先动的手,动手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所有的子弟的回答都是,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人打了,也就参与了进去。
从头到尾,竟然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就是连谁先动的手都不知道。
但是勋贵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
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只是训诫上几句就罢了。
但是现在,光禄大夫心中却是有了这群人打架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