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老华,怎么了?”
华建国说:“中了一箭,打在防弹衣上,肋骨可能断了,喘不上来气。”
我一听还好没有性命危险,就赶紧扶起他,一边警戒地看着四周,一边对华建国道:“慕容小妖精说有大蛇,你先撤到车旁边去。我来掩护。”
耳麦里艾安娜说:“红外线观测仪没有观察到附近有大蛇。”
我心想:“这个慕容晓晓,妖里妖气,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还是先把老华送到步战车上去,紧急处理一下伤口才好。”
于是我把华建国的右胳膊搭在我的左肩膀上,左手抓住华建国的右手,我的右手端着ak74m,一边警惕地四下观察着一边向步战车退去。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大蛇的影子,难道慕容晓晓说的大蛇,就是刚才洞里哪条大白蟒?
我的耳麦里,艾安娜不停地确认着:“红外线观测仪安全,红外线观测仪安全。铁子,你们慢慢撤过来,我一旦看见什么不对的,就是一顿机炮。”
所谓“红外线观测仪安全”,是一句军事用语,就是“红外线观测仪没有发现敌人”的意思。我见艾安娜在使用着步战车里的设备和火力援助我们,稍稍安了点心。
我和华建国慢慢地向后撤,突然,我们的正前方闪出一个身影,手里端着一支弩机样子的东西,向着我就是一发!
同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支突击步枪向我们两个人“哒哒哒”地开火了!
眼见着那支弩箭向我的面门射来,可是我一边扶着华建国,一边端着突击步枪,实在是无法闪避,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把心一横,把华建国向旁边一推,自己也向华建国相反的方向侧身摔去,与此同时把步枪向上微微一端,向着那支弩箭射来的方向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一下子把一个弹夹的三十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也许是碰巧,也许是我在潜意识里曾经瞄准过,总之我射出的子弹有几发打在了那支射过来的弩箭上,弩箭被拦腰打断,射击线路也偏离了,“嗖”的一声钉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其余的子弹向那个发射弩箭的身影射去,那身影在发射弩箭后就向附近的一棵树后面一躲,这串子弹没有打中他。
与此同时那边大树里射出的子弹也射到了我和华建国近前,但是由于我和华建国都已经倒向了旁边的位置,这串子弹没有命中目标,而是全部打到了地面上的泥土上,打得地面青烟乱冒,草木横飞。
那边步战车的机炮吱咕作响,调整射击角度,随即向着射出子弹的大树树冠展开了猛烈扫射。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机关炮怒吼着,那棵大树的树冠顷刻间被机关炮的炮弹给削平了,树冠里隐藏着的一个身影在惨叫声中被机关炮的火力撕成了碎片。
然后机关炮又发出吱咕吱咕调整射角的声音,然后对着发弩之人藏身于之后的那棵大树发出了怒吼,那棵大树一瞬间就被打断了,树身带着摔落在地,可是,树后没人。
我先爬起身来跑到华建国身边,问道:“老华,你怎么样?”
华建国哼哼唧唧地说道:“疼死我了,不过一时死不了。”
我扶起他,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华,赶紧撤到车里面去,车里面有急救箱。”
我还像刚才那样架起华建国的一支胳膊,扶着他向步战车撤退,这时不远处的一片地面突然向上一翻,像是打开了一个什么盖子,然后从地底下有三个身影急匆匆地先后钻了出来,有的手里举着菜刀,有的手里举着斧头,向我们猛扑过来。
我一看,心想: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你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这几位,你的武器也惨了点,你那同伙用的是步枪和弩箭,你怎么把菜刀斧子亮出来了?我们战车上的机炮马上就要把你撕成碎片了。
可是耳麦里艾安娜惊叫:“你们把射界挡住了,我没法开炮!”
说着话那三个人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这几个人个个都长了个黄鼠狼脑袋,尖嘴长腮,咬牙切齿地就要举着刀斧砍落。
我急忙举枪射击,只听“咔吧咔吧”,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把一梭子子弹全打光了,现在是空枪。
我旁边华建国举起M4A1,向着这几个长着黄鼠狼脑袋的家伙就是一梭子,华建国伤势看来不轻,枪打出去没什么准头,不过还是打中了几枪。
可是这几个人似乎对子弹没什么畏惧,虽然中了几枪,但是只是身子被子弹的冲击力推动了几下,前进的速度放慢了些,但仍然是恶狠狠地向我们扑来。
我举起手里的步枪,我的枪头上还装着刺刀呢,你们要过来,我就用刺刀对付一下你的菜刀,看看是谁的刀法更纯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