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真是个好孩子。”齐暄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递了一个赞扬的眼神，然后松开了自己环着的双臂，“乖婉儿，你先和宫女们去边上玩一会儿好不好？二皇姐还有些话要和你母妃。”

齐婉乖巧地点零头，迈着步子一摇一摆地向丽妃身后的几个侍女走去，主动上前牵起了她们的手。那几个侍女也算机敏，觉出主子间僵硬的气息后，从善如流地徒了一旁，只扭头陪齐婉玩耍。

丽妃面上露出几分不快：“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婉儿自己都不碍事，那三妹和六弟自然就不用道歉了。”齐暄的目光从可爱的齐婉身上悠悠转回，落到了丽妃的身上。她的语气虽然温和可亲，但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公主为何要帮着这对姐弟，他们的母亲可是纯贵妃啊！”丽妃气愤地问道，抬高的声音让她的话带了上质问的语气。

齐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布满了厌恶和不耐的黑云。原本以为丽妃是个聪明人，不过现在依她看来，这个女饶七窍心怕是给宫中的阴暗污秽给堵住了，连带着脑子里也装满了恶毒的心思。

“丽妃你怕是昏了头了，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宫话。”齐暄也不再跟她客气，拿出了自己的公主气派。

丽妃的脸白了一白，这才清醒过来，忙屈膝给齐暄赔礼道歉：“臣妾一时失言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本宫是公主，三妹也是公主，还有六弟，我们都是父皇的子女。丽妃如此区别对待，固然可以解一时之恨，但若传到了父皇耳朵里，你的罪过可就大了。”齐暄沉着脸斥责道，“况且你心中再恨，也不该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有时候，父母和子女虽有着下最亲密的关系，但终究是不同的个体。”

丽妃惭愧地下头，轻声应了声“是”。

她与纯贵妃结下的怨也不是一两了，时光的流逝总是会将微的恶意放大，直到它变成了铺盖地的恨意。之前，她的恨意还能在与她的争斗中维持住平衡，但不知怎的，在纯贵妃倒台后她的情绪反而变得无法控制，甚至迁怒于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她怔怔地望向瑞阳公主身后的一男一女，齐婳站在原地沉默不语，而她身后的六皇子则害怕地缩着脖子，身上的骄傲都泯灭成了卑微，看上去很是可怜。

齐暄瞧出了丽妃神色的变化，知道她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将语气放软了几分：“你就算不顾及别人，也要为你的孩子想一想。婉儿如今才两岁就晓得要看你的眼色话，她这样聪明，若是时常目睹你不良的行径，以后怕是要走上歪路。”

丽妃一边听着一边冒起了冷汗，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生怕给齐婉带来什么坏影响。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不能让她在自己手里给摔坏了。

齐暄的劝告让丽妃醍醐灌顶，她恭敬地向齐暄行了一礼以表示自己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