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又如何?她不愿意面对又如何?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对她寄予这么高的要求,希望她放下,希望她成全,希望她违心?
任之琳走后,这个世界果然清净了很多。但是这种清净只维持了一,隔,任之琳又来了。
他提着他那个药箱,给她诊了半的脉。
“任太医到底诊出了些什么?为什么每次都需要这么长时间?”她斜躺在床,盯着任之琳。
“娘娘,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病是由一个人引起的。你日夜焦虑,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所以郁结积累在心。”
他一本正经的着这些话,她撞得很无所谓地瞧着他,冷冷地:“或许太医你的没错,但是我应该如何医治呢?”
任之琳很神秘地凑近她,轻声地:“娘娘如果真的想治好自己的病,需要提防一个人,她就是陛下身边的人。”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没有震惊,没有悲伤,就是很自然的点零头,然后她屏退了身边的人。
现在这里只有她和任之琳,任之琳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盯着她的眼睛。
“任太医想什么话,不如明了吧。”她一直低着头看着一本书,现在也并不抬头。
“娘娘你果然想对付贵妃?这是你自己的私心吗?”任之琳猝不及防的发问让她疑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能做一些事情打压赵云棠的气焰,让他收敛一下他那高傲的姿态,她一定是非常乐意的。
“谁没有自己的私心呢?就算得道成仙的高人也不可能是无欲无求的,更何况我是俗人。”她翻着渗透着墨香的书页,看到面有一行字,写着:利己利彼,方得始终。但是世界怎么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怎么会有什么事情是没有遗憾的?或许她以前相信,但是现在她丝毫不信。
任之琳:“娘娘,其实这些一直有一件事情在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该跟谁商量,所以想着和你一下。关于贵妃。”他的眼睛变得凝重,现在完全不是戏谑的语言。
他:“娘娘,我们都是郯国的子民,这个赵贵妃始终也只是一个外人。所以如果她威胁到了我们郯国的利益,我作为臣民,也是有义务为陛下排忧解难的。但是我始终认为陛下现在一时被贵妃所迷惑,就算他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相信。娘娘,既然不能和陛下,那臣就只能来找你。臣希望你能替陛下拿个主意,或者能否帮助陛下重拾理智。”
她看他的这番话大有深意,想必也是很要紧的事情,于是她:“任太医,你尽管和我,该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如果你在这宫里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那就来相信我吧。”她完这句话时心里有一些愧疚,在很多时候,她连自己都不相信,现在她还自称是别人可以相信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