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项叡忱断然否认。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到底对她有什么亏欠?”夕韶心底执着,“我们是要结婚过一辈子的,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讲明白呢?难道要留着以后互相猜疑才好吗?
“我过,在我这里只有对感情对婚姻的背叛是绝不容忍的,其他的错失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不信任我?还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项叡忱转过脸来看着她,双手插在腰间,像是有点不耐:“我什么时候不在乎你的感受了!”
“那你告诉我啊,你到底欠了她什么?不是感情纠葛,又是什么?”夕韶紧紧追问,两眼红红的,直直地仰视着他。
项叡忱语塞,与她对视两秒,重又挪开了目光。
夕韶心灰意冷,泄气般的轻笑了一声:“不出来了?到底还是心虚吧。”
项叡忱刚欲反驳,却被她先一步打断:“明领证的事,算了吧。”
“什么?”项叡忱的声音骤然间冷了几度。
夕韶微微扬起下巴,直视他冰冷的眼神:“我不想跟一个对我遮遮掩掩的人结婚,我不想跟一个同时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男人结婚。
“我在感情上很自私,很心眼,我还有感情洁癖。我宁愿不结婚,也不要一段不踏实,不确定,没有安全感的婚姻!”
“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项叡忱也急声吼道。与夕韶相处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对她红了脸。
“那你为什么不肯清楚明白?”夕韶扬声争锋相对,气势嗓门比项叡忱还要高出一大截。
项叡忱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夕韶心里像被细绳线紧紧勒着一般难受,不由哂笑:“你一句不要乱想就可以了吗?骗饶人还总我没骗你呢!既然不愿意,那你走吧。”
项叡忱动了动下颌,轻轻吐了一口气:“好,我们都冷静一下。明早上我来接你,领证的日子不能改。”
“我了不去!”夕韶潮红莹亮的眸子瞪着他,“除非你解释清楚!”
项叡忱浓眉紧拧,语气不容违抗:“你了不算。”
夕韶气急,冷哼:“我不嫁,你还能逼我不成?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你脚踏两只船,也不会同意我嫁给你,你家的聘礼还给你们就是!”
项叡忱颈上青筋毕露,双唇却紧绷着,似在死死压抑着几欲爆发的怒火。他垂着目光,没人能看到他此时已然满眼赤红。
半晌,他低沉地开口:“我知道你的是气话,我不会当真。明我来接你。”
罢抬步往屋外走。
“如果不打算解释清楚,就不要来了!”夕韶冲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喊,眼前骤然一片朦胧,泪珠大颗大颗滚落,掉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