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墨书把晃晃悠悠落在自己头上的树叶拿掉,扇着扇子颇为悠闲地说,“现在我们避也避不开,你想那么多也没用。”
墨玄想到这几日出现在院落周围的许多黑衣人,更是生气,尾巴啪啪地打在树上,落了墨书一头的叶子。
“你说你,住哪里不好,非要住这里。”墨玄越想越不对劲,从树上跳下来蹦到墨书身上,墨书吃了它这一下,捂着肚子直抽冷气。
“你是故意的吧,”墨玄眯着眼睛看她,“有肖家不住,有客栈不住,非要住汾阳王府,还全无遮掩,你是就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吧。”
“想住就住了,哪里有想那么多。”
墨书看看天看看地,整理整理头发,收拾收拾衣服,就是不看眼前的小兽,墨玄和她相伴了那么多年,知道她心里没鬼就怪了,嗷呜一口就咬了上去。
“嗷!”
在院落周围徘徊的黑衣人有好几波,其中有一波,就是来自宫里的。
元铭礼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地点着。
“你说,这消息可靠吗。”
方舒予细细看完了密章上的内容,拢了拢袖子回答道:“回陛下,九成可能是真的。”
“哦,那么高?”元铭礼深色不变,“那些探子也说了,他们可是连面容都未曾看清。”
方舒予把密章放回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有可能是真的不是吗。”
他见元铭礼并不动摇,轻笑着摇头:“陛下,您大可不必起疑。仙子当日走时,身旁的两个小童还留着,前些日子也确实和下官说过,他们主子在往京都这里靠近。”
“这倒没听你说过。”元铭礼眼光一转,定到了方舒予身上,方舒予有些无奈,起身拱手,“确实是下官遗漏了,只是下官以为,京都应该并没有十分让仙子留恋的地方,如今她毫不避讳地住进汾阳王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元铭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等到方舒予又坐回到位子上,方又出口说道:“我觉得她选的地方很有意思。”
“汾阳王离开京都数年了,说不定,两人在外碰到过。”
元铭礼直起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目十行地看着眼前的卷宗。
“肖家幺女,在出征之前,有过一个孩子,算起来,该有七岁了。”元铭礼一手点在卷宗上,“恰巧,她是带着孩子来的。”
其中关窍太过明显,方舒予有些哑然:“若是汾阳王世子的孩子…倒是不该那么惹眼地出现在京都才对。”
元铭礼叹了口气,笑中带了些无奈:“人家有本事能护住,怎么着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