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远辰怒气地盯着她。
“哎呀,我真的没有想到……”王溪亭看着张远辰的模样,不由得也怂了,说话声音都放的极底。
“这下好了,我走不了,还真得困在这个小医铺里几天,”张远辰左右看了看屋子,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袖子,“看来我只能委屈一下了。”
王溪亭看他得寸进尺的模样,虽然是有伤在身,但是仍令人生厌,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呼吸声极大,可能也只有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吧。
张远辰闻声看去,看着她低头紧紧蹙着眉,嘴角往下拉着,他却不由得嘴角上扬,“哎,对了,这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啊,你这边,除了天天按时来换药,最好帮我清理清理屋子或者上好的茶水,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人。”
王溪亭听后心中怒火直窜了三尺高,但她仔细的想了想他说的话,觉得也的确在理,眼下案子这么要紧,而这个张远辰又深得民心,若是此事传扬出去,非但会被王嗣宗批评一顿,恐怕还会受到全城百姓的唾弃,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
她抬起眼眸,无神地看向张远辰那张冰冷的脸,“好,你说的我都同意。”
“早这么痛快又何必再让我说出呢。”张远辰脸上浮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但很快随着他的气场变得冰冷下去。
他端着胳膊,看样子一下子真的虚弱到了极点,王溪亭看着他脸上的汗珠滴落在地,心中也不由得忐忑起来。
南疆的蝎子毒性最强,这种蝎子品种不像北方,可能会有百姓偶然被蛰咬,但却不足以放在心上,用坊间的土法子就可以解决,但是……他记得师父叮嘱过,若是被这南疆的蝎子咬了,若不及时处理,恐怕肢体会破溃不堪,直至死去。
她抬眼看了一下张远辰,尽管他那么讨人厌,那么不近人情,但是说到底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确做的不妥,而他真的只是一个受害者,他完全不知情,只有她处理好伤口按时换药才会把风险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