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好吗？你可别吓我啊。”王溪亭走近看着他惨白的面色不由得紧张道。

“没事，这点小伤还是可以忍住的。”张远辰眉头紧皱，但依旧尽力做到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刚处理了伤口，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每日我会早中晚各一次来给你换药，这咬伤之处虽不大，你也莫要轻视，一定要用清洁纱布包裹好才可以的，这些天你就尽量少出门去，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就随时找我吧。”

“哦？”张远辰看着她有些无措的模样，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吓到了她，但是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正好削一削她平日里强硬的棱角。

他还是努力笑了笑，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了？”

“我……我这不是在想着怎么让你快点好起来吗，我不说就是了，到时候遇到什么事不要嫌我没告诉你。”王溪亭窘迫地回应道。

“好了，”张远辰看着她的模样也不愿再捉弄下去，他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案子倒是真的有些眉目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能轻举妄动，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等明日吕珂来了之后我再找他商议府内人员调遣的事，至于钱掌柜，或许他也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张远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此时夜已三更，那边孩子们的屋子已经没了方才抢小食的喧闹声，随着夜色安静下来，院中大榆树的高处，不知名的夜鸟咕咕地叫着，像是呓语一般，尽管还是夏末，却给人一种寒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