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不可遏的他,我真怕他会带人去把那个光头打的全身瘫痪。
“蒋朝,”刚挨完打又缝完针的我话有气无力,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过头看我的眼睛里愤怒消散,剩下的都是担忧和疼惜。
“你别打过去,你是顶立地的君子怎么能跟头发都没有的人用相同的方法呢?不值得。”
蒋朝听完我的话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拿出手机给我放了烦恼没有什么大不了。
病房门的扶手被转动了好几下后,终于传来一道声音,一道来自余书尧的声音。
我还因为昨晚上的事而介怀,所以在蒋朝准备去开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然后摇了摇头。
“安菜。”晰然担忧的握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几乎是闹脾气的我心口不一的给出解释:“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进医院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句话却戳中了蒋朝的爆点:“的,你不我还都忘了,给城打电话,他手机居然关机。你,大晚上的在家谁会没事去关机。这子绝对有问题。”
城是有问题,他的问题在于他不爱我,而我,我比他更恶劣,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让自己对爱情彻底绝望。
所以:“他大概睡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不需要惊动每个人啊。”
余书尧还在喊开门,蒋朝刚准备对我什么,为了堵他的话,我:“你还是去开门吧。”
“怎么?心软了?”蒋朝双手环胸,轻轻起身。
我白了他一眼:“随你,那就一直让他在外面大喊大叫好了。”
同样糟心,甚至比我还要糟心的是正在跟彭捧好声好气话的颜椒白。
彭捧趁着颜椒白洗澡时,原本要进她卧室把彭争柏给她买的一瓶雅诗兰黛给偷出来,雅诗兰黛倒没找到,反而把一个又土又丑的布娃娃给翻出来了。
彭捧自然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土娃娃是颜椒白母亲在颜椒白时候专程给不敢一个人睡觉的颜椒白做的。
也幸好彭捧不知道娃娃的来历,她要是知道怕是想都不想就拿去丢了。
“彭捧,只要你把娃娃给我,你要买什么我都答应你。”颜椒白忍着火气看着彭捧把娃娃丢来丢去,她握紧拳头尽量不让怒火全部汇聚在一处。
她想,只要彭捧把娃娃还给她,她一定不会追究。
可彭捧又怎会是那种好话的孩子,本来就一直拿颜椒白当三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找她茬的大好机会,岂会放过。
“笑话,你用我爸的钱来跟我谈条件,是你太傻还是你真以为我是笨蛋啊。”彭捧得意的想,总算这次可以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贱人了。
“那你,要怎样你才能把它还给我?”
“你离开我爸,我就把它还给你,怎样?”看着颜椒白吃瘪,彭捧就觉得十分爽,解气的不得了。
本来是站着的颜椒白听了,直接往床上一坐,:“你想把它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便你。”
呵!我就知道比起我爸的钱,一个娃娃算得了什么啊,拜金女,彭捧在心里腹诽。
“这样吧,这周六我要出去玩,一群人出去野,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彭捧朝颜椒白摆了摆手里的娃娃。
“那不可能,到时候你反咬我一口跟你爸是我非要带你去的怎么办?”
“嘁!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只能把这娃娃给剪了。”彭捧去客厅里找了把剪刀拿到卧室。
颜椒白见她要剪,瞬间理智就没了,“刷”的一下霍然起身冲到彭捧那去抢娃娃。
结果在二人争执中出了意外。
“椒白,一个娃娃而已,她要剪你就让她剪就好,她只是一个孩子,这次是被剪刀刺了手,那下次呢,下次她拿了你其他东西是不是可能就会没命。”
彭捧被剪刀伤了手,颜椒白也很愧疚。但她没想到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会如此刻薄的指责她。
她以为三年的朝夕相处,他是了解她的。
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从未把她放在爱饶位置上认真对待。
他所有的认真,温情都是给了情人。在他的认知里,她就是情饶身份。
“彭争柏,你怎么能这样指责我。她拿了我那么多东西你看过我哪次了什么,这个娃娃是我母亲亲手缝的,对我意义不一样,所以我才会上去抢。”颜椒白激动的指着彭争柏,哽咽着声音一字一顿。
趁着蒋朝给余书尧开门时,安猜颖迅速闯了进来。
“许安菜!”
她的声音不带本分情感,甚至十分冷漠。
“蒋朝,谁让你把狗放进来了。”我现在非常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一见到她我就受刺激。
因此,我选择用被子蒙过头顶。
“别装了,吊坠在哪?”安猜颖伸手欲抓我被子时,我听见余书尧开口,“阿姨,请您回去好吗?您在这,不利于安材伤口愈合。”
“你是她的男朋友?”安猜颖问余书尧。
我认识余书尧的时候,安猜颖还在别人家过日子,安猜颖回家还是因为我爸出车祸,可那时余书尧已经离开了那座城。
所以,安猜颖是真不认识余书尧。
“哼,她的男朋友城怕是死在他那个纹身店里头了。”现在不能提许安材男朋友,一提,蒋朝就炸。
“城?”安猜颖重复一遍这个名字,随后对其他人,“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和许安菜。”
“不能。”蒋朝脱口而出便是拒绝,“余书尧这次的没错,你赶紧走不要出现在这,你觉得安菜会想看到你么,现在?”
“许安菜,我这次的事情是关于你,你一定感兴趣。”
听见安猜颖这么之后,我倒是立即掀开了被子:“他们都是我朋友,有什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的,你要么快点要么快点滚。”
安猜颖露出诡异的笑容,她弯腰附在我耳边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看见我的表情的安猜颖很满意的笑了,那笑容代表着莫大的讽刺。
而我,却由惊讶转为释然的笑了,我的心里泛起一丝怜悯。
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得通了,有些巧合绝非偶然。
“安菜,你没事吧。”晰然越发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我知道她想要借此给我一些力量,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