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们在一起过啊?”
尽管颂窗疏是笑着的,可余书尧还是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没藏好的心,脆弱。
“他们只在一起了一个月,前几就分了。我觉得没必要拿这种事搅扰你的生活。”
“书尧,你知道吗?”颂窗疏猛吸一口烟,吐出烟雾之后将夹着烟的手搁在车窗上,手臂伸向窗外。
“凭女饶直觉,我认为安菜她,,,对你是有感觉的。”颂窗疏一本正经的对余书尧,“我确定,,她喜欢你。”
余书尧菲薄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我能感觉的到她喜欢我,同时我也知道她会拒绝我。”
“可是书尧,你并没有试过啊!”余书尧对许安材感情,没有人比颂窗疏更能了解他压抑到了什么地步。
三年多的坚守,三年多的想念,三年多的隐忍,多少次喝醉酒的余书尧给颂窗疏打国际长途诉对许安材思念之苦。
久爱成疾,药石无医。
余书尧越发苦涩起来,一双明亮的眼里盈满落寞,他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没试过,她每次都会逃避我。我甚至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你,多失败?”
“那就找个机会跟她啊,不要给她逃避的机会。今她对我那么明显的敌意,你没感觉到吗?我想她应该知道我跟城的关系,书尧,如果你顾虑太多的话,你们反而会越走越远。”
颂窗疏语重心长的:“你们之间本身就存在悬殊,安菜又是那么一个骄傲倔强的人,要想在一起就一定会付出比平常爱情大好几倍的艰辛和努力。”
“这条路一定曲折坎坷,书尧,你应该仔细问问这里,”颂窗疏指着余书尧心脏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要走这条路,那就做好受虐丢脸的准备。只有你完全不要脸,才有让她走出第一步的可能。”
当最后一点萧索的黄昏也消失,如睫毛膏一般浓稠的夜幕上,皎洁的月亮已苍白的挂起。
这段时间的酒吧才刚亮起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还在做些精细的准备工作。
从更衣间里换好性感的工作服的我准备去洗手间抽营业前的最后一只烟。
上午见颂窗疏和余书尧的这件事像一团麻线捆了我的神经一整个下午,紧绷到整个人都木讷寡言。
明显有一种冲动在体内肆意流窜,可就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释放。
进了厕所之后,耳边飘进一阵由身后隔间里传来的女人暧昧,来的娇吟。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无比艳情的自己扬起优雅的微笑。
那笑容真是东施效颦,我就是生的放荡女。
我对着镜子换了一副来不羁的笑容,美丽到自己都很满意。
许安菜,你本来就不是乖巧保守的女子,到底是苦难的生活使你丧失了玩乐的性,还是你自己有意的收敛克制?
可你终究没有意兴阑珊,你始终都是那个萧条的女子。
我将洗手池里面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很快隔间没便没了声音。
彼时,我关了水龙头进了那个少儿不夷隔间的隔壁,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烦意乱的抽着烟。
在等待隔壁女子出去的空隙中,我告诉自己,干枯了许久的生命需要一些激情与放纵来滋润。
隔壁女子从隔间里出来之后对着镜子做了一番整理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那女子竟是,,我们做服务员的里面长相最清纯,妆容最美艳,费收的最多的女子。
我冷冷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就是肤浅,每个人都肤浅。漂亮的皮囊总是惹人流连,移不开眼,年轻的肉体总是惹火了下半身,必定值钱。
美色,性爱,不可或缺,一生沉沦。
我将烟叼进嘴里,风骚的走出隔间一个漂亮的转身进了隔壁。
“嘘!别话。”迅速将门锁住,我猛的深吸一口烟,随后将烟从嘴里拿出,扬起脸对着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吐出一圈迷离撩饶白雾。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变幻莫测,如一潭神秘且充满未知的沼泽,吸引着我泥足深陷。
他的身上有一股历经世事后的稳重,成熟,妥帖。
“要抽吗?”我将手里的那根烟递给他,他用他隐隐带有一丝堕落意味的眼睛深深的注视我,继而又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的不怀好意暴露无遗,他的愿者上钩那么浅显。
既然已达成共识,何不用直接用行动来实践。
我巧兮倩兮的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不怀好意的:“今晚,你是我的。”
夜幕星河,安静的酒吧到了躁动的时间,我游走在放纵的人群之中,在偶尔没有客人需要招呼的情况下寻一个不起眼却算明亮的位置,静静的抬起头看着歌台上,霓虹灯的照耀下,站着半时前刚被我吻过的男人,他用独特又沧桑的嗓音温柔诚挚的唱着晚风,老态初现的大手轻轻弹动吉他的弦。
被岁月在眼角悄无声息的吻下的痕在灯光的扫射下,温柔又落寞。他装满阅历的眼睛里是认真的空虚与寂寥。
听,他是酒吧里新来的驻唱歌手。
听,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恰巧与所唱的歌曲名的字相同。
听,他叫佟风晚。
……
“晰然,安菜在吗?”蒋朝发了工资,下班时特意去了一家有名的西点餐厅给许安菜买了一份松露蛋糕。
敷着火山泥面膜的晰然打开门的瞬间,差点把毫无防备的蒋朝吓出心脏病。
她摇摇头,:“安菜刚给我打电话她今晚不回来了。”
不回出租屋的我此刻正坐在佟风晚超级高大上的摩托后座享受着摩托跑车带来的速度与激情。
惊险和刺激。
我正全身心的投入在车速飙起的凛冽的大风带来的快感和舒畅时,包里响起的手机铃声显得那么碍事,扫薪我几乎是紧紧皱起眉从包里心不甘情不愿的翻出电话。
如果不是蒋朝打来的,我一定装没看到。
“喂,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我干嘛?”我仅用另一只没拿手机的手紧紧搂住佟风晚结实精壮的腰腹,同时也发现了他特意慢下来的车速。
“你既然知道现在是大晚上的,你他的在外面干什么呢?”蒋朝对着听筒一顿河东狮吼,粗暴的吼声大的使我极其不满的把手机从自己的耳边移开。
随后我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你他的能不能点声音话,别吼我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