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迷情药都不及爱来的有效,能让人言听计从,让人性情大变,更能让人情不自禁。
当我趁着书尧睡着时紧张忐忑的吻上他菲薄的唇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就吻这一次,就不要脸这一次,以后你就要放下了。
他的唇瓣散发着伏特加的酒香,温热柔软的触觉勾引着我的神经,使我深深沦陷不想放开。
来实在嘲讽,明明是两情相悦,我却只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心翼翼的贴上他的唇。
听爱情是奢侈品,能享受的起的人没几个,它需要你精神富足物质富足以外,最好还要三观契合门当户对。
像我这样贫瘠,爱不起,放不下还忘不了。
尽管不舍,我还是要离开他的唇,却还是忍不住卑劣的咬着自己的唇深深的看着他。
黏在他脸上的我的目光俨然浓稠成了胶水,撕都撕不开。
最后还是理智将我从包厢里驱逐出来,包厢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刻,我并不知道与我一门之隔的人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里黯淡无光,悲伤与落寞盛满了眼眶。
许安菜吻上余书尧的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余书尧正承受着理智和冲动的煎熬,在那段对他而言有些漫长的时间里,好几次他都想一把抱住许安菜,热烈的回应她的吻,回应她的爱。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果他睁开眼,如果许安菜知道他没睡,许安菜一定会立马逃的远远的。
我走到走廊的阴影处,给颂窗疏打羚话,空气里响起冷漠而决绝的声音。
“好歹你单身,你还是过来把余书尧接走吧!毕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要是不来,余书尧今晚就睡大街吧。”
我听见那声音发自我的喉咙,我感觉到心里有某种东西彻底支离破碎。
这一夜注定要狂风暴雨,任由再千锤百炼的人也经受不住一波接一波的洪流海浪侵袭。
当我站在某家酒店房间门口时,原本安分守己待在胸腔里的心脏此刻突突的跳,额头上不时沁出细密冷汗。
如果不是昨蒋朝为了以防万一给我手机定位引起极度不满的我也同样给他手机定位的话,恐怕我还不知道他在这里。
不是我要多想,只是蒋朝和临琳的手机同时关机实在惹人怀疑,更何况酒吧里一起的服务生告诉我亲眼看到他们一起出去。
我只希望临琳能够良心未泯,手下留情。
可当门被打开,出现的那张阴鸷的脸自己他只有下身裹着浴巾以外全裸的身体时,我知道我可能没来得及阻止。
“安菜?”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出我名字的声音有些颤抖。
“让开!”怒火所致,我推开他径直奔向卧室。
可谓是满床惊喜,地上到处随意丢着皱巴巴的衣服,鞋子,包包。
“你的还要不要脸?”尖锐的吼叫声划破室内的安静,我猛的冲上前一把掀开盖住临琳落体的白色被子。
她的曼妙身体就一丝挂的暴露在开了空调的空气里。
蒋朝随后赶到,立即将我抓住的被子扯下迅速给临琳盖上,然后愤怒的望着我。
而从始至终,临琳是平静没有半点慌张的表情。
她不仅将我的愤恨漠然处之,还施以我怜悯,黯然的目光。
“许安菜,你到底想干什么?”蒋朝怒不可遏的站在我面前,利用他高大的身材挡住我射向临琳的视线。
我想,他大概是疯了。
这个世界都疯了。
“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你上女人也不能上她啊!”我想,自己可真是虚伪,没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我可以跟临琳朋友相称,以利相待。到了这种时候便直接翻脸不认人。
临琳有句话得好,表子之所以无情,是因为她们也从未感受过被真心以待的滋味。
“安菜,你先出去等我好吗?”蒋朝握住我的双肩,请求道。
我再次推开他,一个倾身平临琳身上,握着她光裸的肩膀的我的手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肉里。
我使劲摇着她的肩膀,朝他歇斯底里:“蒋朝二十二,你也二十二吗?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一双大手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直接拉到床下,继而扯着我衣领:“安菜,你先出去好吗?”
“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她是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万一你染了艾滋怎么办?”
我口不择言伤人肺腑戳人脊骨的话终于磨灭掉蒋朝的耐心。
忍无可忍的他色厉内茬的呵斥我:“一切是我自愿的,你话有多么难听你不知道吗?许安菜,她是你的朋友,你翻起脸来一定要无情到这种地步吗?”
“她是我朋友,她明明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她还上你!”
“这是两码事!”
四目相对,怒火中烧的视线交汇出浓烈的火药味,就在我和蒋朝僵持不下的时候,临琳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
她:“安菜,你不应该约束别人,也没资格。”
“什么时候轮到你指责我?”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因为要拿手抓住被子的缘故,她只能腾出一只手抵抗已成泼妇的我的攻击。
“蒋朝上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上你。他从来不亏待女人,这晚你收了不少钱吧,可你知道后果吗,你可能会害死他!”
“你够了没有!”蒋朝想要扳开我死死抓住临琳头发的手,他越用力扳我就越使劲扯临琳的头发,临琳疼的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也扭曲在了一起。
最后他只能放手,然后对我发出喝令:“许安菜,你放开她!”
“你跟我去医院。”
“你放手!”
“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检查!”
我看着他,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最终他妥协般的点头,疲惫的了句好。
我刚放开临琳的头发,她的巴掌就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