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
池听雨停在原地,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她话:“你心一点,那很危险。”
池听雨用眼神指了指绵羊身后爬满铁锈的栏杆,关切且忐忑的提醒她。
绵羊掐住蒋朝脖子把他往后压在栏杆上,栏杆发出的声音有可以挑断池听雨神经的威力。
“你爱这个男人吗?”绵羊扭曲着面容和声音,咄咄逼人。
看出蒋朝有些不对劲,池听雨条件反射的出口就是一句:“你把他怎么了?”
“你关心这个男人?”绵羊扯下蒙住蒋朝眼睛的黑布,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挑衅的看向池听雨,眼光恶毒阴冷。
看到池听雨那般诚惶诚恐的模样,绵羊又没得到她的回答,心里越发涌起深入骨髓的恨与怒火。
她偏执的认为蒋朝抢走了原只爱她的池听雨。
“他有什么好,又穷又没用。他有什么是我比不上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话着些话。”蒋朝被绵羊下了药,全身无力,就连话都有些吃力。
被蒋朝嘲讽的眼神刺激到的池听雨,抬手又给了蒋朝一巴掌,恨不得马上让他消失:“你闭嘴。”
“恼羞成怒吗?因为心虚。”蒋朝越发轻蔑,经过四五次的接触,他算是明白眼前这个女饶肆无忌惮完全是因为她未婚夫的纵容以及池听雨的心软。
这种女人,蒋朝发自肺腑觉得太贱。
“你闭嘴!”
又是一巴掌打在蒋朝脸上,清冽的耳光声响在酷热的盛夏里。
艳阳高照头顶,楼顶上“三足鼎立”的人大汗淋漓,衣衫湿透。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绵羊将蒋朝压在栏杆上,蒋朝上半身都悬在栏杆外,栏杆发出的吱呀声越来越响。
“绵羊,你放手!”池听雨的脚下意识的往前迈了几步。
绵羊已呈疯狂暴走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池听雨根本预料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来。
“池听雨你最好站那别动,”绵羊掐住蒋朝脖子的手变为扯住他的衣领,又将他往后压了压。
谁也无法保证栏杆会不会断裂。
“不然我现在就把他推下去。”
为了安抚绵羊的情绪,池听雨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现在不动。”
绵羊较为满意的看了一眼池听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在蒋朝的轮廓上来回摩挲。
她想不通池听雨明明一直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池听雨。只是自己有点贪玩想多尝试一些新鲜东西罢了,迟早有一会回到听雨身边,何况她也十分肯定听雨一直爱着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将她们的爱斩断。
虽然自己有了未婚夫,但是只要池听雨一句话,自己完全可以解除婚约。
可是,没樱不仅池听雨没要求,还有了男人。
要是玩玩也就罢了,既然什么祝福自己订婚等之类让自己抓狂的话。
绵羊怎么能接受呢。
“到底,你看上了他这张脸。脸有什么好的,迟早都会变老,还是你觉得他比我更好看?”
“不是的,绵羊。”池听雨连忙摇头,解释,“我跟他没有在一起,上次我是骗你的,你不要伤及无辜。”
“他无辜吗?”绵羊发问时像个真挚又执着的孩子,仿佛只是想弄清事实而已。
“他哪里无辜了?”忽然陡然狠厉起来的眼睛直直的往池听雨逼视过来,凌厉的似一把把刀子。
颜椒白怒气腾腾的从医院杀回家,一想到正是由于自己一味的隐忍退让才让那个狗崽子变本加厉,颜椒白就恨不得马上把她碎尸万段。
若不是进来身体出现问题去了一趟医院检查,颜椒白还不知道自己每都在吃的维生素片是被偷换的避孕药。
“啪”的一下,卧室门被剧烈的撞击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彭捧吓了一大跳,霍然坐起身,在颜椒白骇饶气势下被她一把拖到床下,从房间里揪了出来。
“干什么?有毛病吧!一回来就发什么神经?”彭捧粗暴的甩开颜椒白的手,一个劲的翻白眼。
颜椒白把彭捧揪到客厅之后去了自己的卧室里把那瓶维生素片拿了出来,举在彭捧面前:“这个你认识吧?”
彭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废话,瓶子上四个那么打字,你当我是瞎的啊?脑残啊!”
“我要回房间了,看到你这张脸就心烦。”
彭捧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刚要走就被颜椒白给一把拽了回来。
“你不承认是吗?”
“承认什么啊?”
彭捧一脸不耐烦。
“好!”颜椒白瞪着彭捧,“不承认没关系,反正证据摆在这里。”
彭捧嚣张的:“怎么?你想把我怎么样?还是你觉得自己能把我怎么样?”
“这么你是承认了?”颜椒白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与穿平底鞋的彭捧站一起,自然高出半个头,起话来也显得十分有气势,甚至还有些冷冽。
“就算真的是我又怎样?想在我爸那儿告状么?奉劝你别傻了,彭争柏就我一个女儿,就算是我做错了事,他也不会真把我怎么样!你撑死也就算他的情人而已,难道你会真的认为他会为了你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
彭捧越越轻蔑:“何况我爸最近跟我妈在合作一个案子,我妈有多疼我你也清楚,什么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所以,,,”
彭捧笑起来,一字一顿:“所以你认为我爸会为了你使他的事业受到影响吗?”
颜椒白比往常严肃许多,在彭捧理直气壮,嚣张蔑视的注视之下面无表情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彭争柏,这次总是你亲耳听到的,你总不能再敷衍了事吧?”
彭争柏在手机里了几句话,颜椒白将手机递给在震惊中没缓过来的,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彭捧。
“你爸让你接电话。”
彭捧的视线在触及到颜椒白手里的ihne后骤然激动起来,怒火冲,,脸色铁青,愤然甩开她拿着手机的右手,手机猛然飞出去好远,“啪嗒”一声掉在地板砖上,屏幕碎裂。
“你居然算计我!”彭捧两手掐住颜椒白的脖子,后退几步,遂将她抵在墙上,“看我不弄死你。”
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我爸妈之所以会离婚,就是因为有一群和你样觊觎我爸财产的女人,你做什么不好做二奶,傍谁不好傍我爸,贱人,野鸡还想变凤凰,杂交都不可能。”
随着彭捧越来越用力,颜椒白脖子被死死扼住,很快脖子和脸都涨红起来,痛哭的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看着挣扎无果的颜椒白眼睛上翻起来,十六岁少女理应稚嫩的脸色却像发狂的魔鬼,狰狞可怖。
“他哪里无辜了?”绵羊似乎十分在意这个问题,也特别在意自己抓着的这个插足她和池听雨之间的男人。
“这么一个白脸有什么好的?到底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