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嗯,没错,打个电话。”
当我拿出手机翻出联系人,准备按下余书尧的那串号码时,我才恍然清醒过来。
想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自己跟自己对话还对出了结果。
这怕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吧。
阿西吧!真是要疯了。
还是去洗个澡,静静心吧。
做就做,随手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拿了衣服进了厕所。
刚脱下外套,电话就响了起来。
余书尧!
脚比脑子还快,立马从厕所奔了出来。
兴高采烈的抓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联系饶那一刻,从而降一块巨石直接把我压进谷底,喘不过气。
“喂,佟风晚。”
“你这是抽风呢?一大早把我叫来陪你喝酒!”
颜椒白确实够仗义,在我失眠一夜之后给她打了个电话,本来就是纯粹的问一声,没想到她二话不火速赶来。
我我想大吃一顿,她就找好了餐厅。
“对了,你手刚痊愈,不能喝酒吧。”颜椒白想要把桌上的烧酒换成果汁。
被我坚决拦住:“今老子要不醉不归,要么你陪我一起喝,要么你看着我喝,不许劝我不要喝。”
着着就激动起来,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一拍桌子,众人不悦的目光投来,我完全忽视,豪气冲的:“老子喝了今这顿酒之后就要去做一个了断,颜椒白,你好不好?”
“好好好。”颜椒白一手挡住脸把脑袋往我这边侧过来,另一只手使劲儿把我拽会座位上,“你今是怎么了?”
“那你支不支持?”容量233毫升的玻璃口杯盛满的酒,我一饮而尽。
“支持什么?”颜椒白表示自己一头雾水。
我拿出英勇赴死的决绝姿态坚定回答:“和余书尧做个了断。”
随后又是一杯“辛辣”下肚。
“你这么喝是要喝出人命的。”颜椒白极力劝我。
我眼眶里已有泪花流转,吸了吸鼻子,凛然一笑:“没关系,从我就命硬,轻易死不了。”
从传销窝里逃出来没死,被人群殴没死,就连遭遇车祸都没死。
我吧!从就人见人厌,现在阎王爷都讨厌的不收我。
“有谁跟你了什么吗?你现在又成性情的文人侠客了。”颜椒白知道拦不住我喝酒,便没有再阻拦。
昨晚佟风晚打来电话,我们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
他要走了,和他前妻一起回到他们相识的那座城。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他。
作为告别的通话里,佟风晚第一次主动提起余书尧。
佟风晚: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便可以一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你真的觉得不会有结果,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离的他远远的吧。既然有期待,为什么要刻意压抑自己,强迫自己掐灭那随时会重燃的希望呢。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爱一个人,总是身不由己,不是我们自己所能控制的。
故事往往从开头写到结尾才会处处惊喜,提前拟定结局的话,那么过程还有什么意义呢?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本身是不适合走同一条路,可既然撞到了,相交已成必然,你以为如果和余书尧在一起,你会失去他失去这段感情,可有时候停在原地才是永无可能的放弃,因为你不止失去了他,还失去了那个爱着他的自己。
这段话还在脑子里嗡嗡响,不知道已是喝到第几杯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哽咽着喉头,拿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喝!”
颜椒白叹了口气,惆怅的看着我:“许安菜,有些事情别再逃避了。”
我盯着盛了酒的玻璃杯,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我自己:“可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我才能有出口的机会。因为拥有一腔孤勇的许安菜只要一碰上余书尧,就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无是处的怂包啊。”
后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给余书尧打羚话,叽里呱啦的对他了一大堆,可具体的内容,我是记不得了。
然后我挂完电话,颜椒白用赞许的眼光看我,用金子总算发光聊口气对我:“许安菜,你是好样的。”
然后我就喝趴了,然后今就没然后了。
然后我就在家睡到不知昏地暗,混沌之中醒来已经是另一的事了。
谁知我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刚打开门酒就被突然站起来的余书尧吓了一大跳。
主要是他那包着纱布的脑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着确实真吓人。
醉酒的事虽然我不记得,可给他打过电话的这点印象我还是有的。
正思索着该点什么的时候,余书尧忽然长臂一伸将我紧紧抱住。
口中着:“见到你没事真好。”
我被他抱的死死的,就算想挣脱也挣不开啊。
可如今心思不同了,这拥抱,,,怎么,,,既温暖又尴尬。
虽然第一次有被他抱着就觉得很幸福不想放开的感觉,可我的脸上火烧火燎的。
“你不会在这蹲了一晚上吧!”意识到这一点,我赶忙将病人请进屋里,关上门。
他依旧抱着我,似乎不打算松手。
可抱的紧了,呼吸就有些困难起来,再怎么温暖甜蜜我也不能被憋死啊。
于是我开始挣脱,耳边却飘进余书尧低沉磁性的声音:“别动,再让我抱一会。”
他都这么了,我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等着啥时被憋死,不过,幸好他抱着我的手臂松了一点。
回到医院,余书尧开始有意提到昨我喝醉酒给他打电话的事情。
我也开始极力狡辩。
“我什么时候过我只喜欢你了?”
余书尧坐在病床上,嘴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温柔的看着我,呃,,包了纱布的话,什么帅气的脸柔软的表情什么的是看不到的。我只能形容那感觉就像是“看你怎么狡辩。”
“昨,你在电话里的。”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不过我是真不记得,“再了昨我喝了酒就算了那也是不做数的,的都是假的。”
“可都酒后吐真言呐!”余书尧的语气听起来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多无辜有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