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尘从驿站回到别院后,开始着重调查户部尚书贪污一案,此前他让辰良去查的江宁府管辖区域的经商情况,不知有何进展,京城探子来报说户部尚书还是不肯开口银两哪儿去了,秦岚尘按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王爷!”辰良唰的一下就出现在秦岚尘身后。
“说说吧!”秦岚尘不转身:“结果如何?”
“回王爷!”辰良毕恭毕敬道:“建安元年,江老爷辞官,将一切重担给了其长子江修真,说来也奇怪,皇上哪会刚登基,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朝中大臣野心勃勃,都想趁机作乱,将皇上赶下去!”
“这些本王知道!”秦岚尘开口道:“继续!”
“是!”辰良说:“如今建安三年,皇上的根基也稳了,这其中就有江修真的功劳!”
“哦?”秦岚尘挑眉,把玩着手中的玉戒。
辰良见秦岚尘很感兴趣就继续说:“江南东部也就是江宁府管辖的区域靠海,行水路,码头交通十分发达,因此经常会和东瀛人有往来交易。”
“那其他呢?”秦岚尘问道:“如食品、丝绸这类的物质交易呢?”
“王爷,不太行!”辰良如实回答。
“这又是为何?”
“江南东部毕竟是靠水路,水路发达经济自然就上去,像物质这类交易着实可以不用的。
“嗯!”秦岚尘说:“是本王疏忽了!继续说!”
“不过王爷,也有可疑之处!”辰良说:“江南东部虽然靠海经商,不过最有地理优势的却是松江府和苏州府等地区管辖范围,怎么也轮不到江宁府,因为江宁府的管辖范围内并不靠海,可以说是东部的最西处,而江宁府地区却要比这几个地区更富有发达!”
“你如何看出江宁府这块地比其他地方更富有发达?”秦岚尘瞄了他一眼。
“大人,根据老百姓的流动去向,从建安元年到建安三年,去勾栏瓦舍的人大大增多,以前不到十人,如今竟是万家万户都可以去的,倘若经济不发达何有如此之闲情?”
“嗯!辰良,你说的很对!”秦岚尘赞许道:“不靠海的地方反而不靠海的发达,江南地带的路商也不如其他地方,这江宁府问题很大!”
“王爷是说,江宁府和户部尚书贪污一案有关联?”辰良问,不解。
秦岚尘笑着摇了摇头:“一切只是猜测罢了,如今汉口旱灾严重,不尽早找出银两去向,本王的地位是其二,老百姓会过得苦啊!”
“是,王爷!”辰良一直很敬佩他这位深藏不露的主子,表面不正经,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一匹恶狼。
“那王爷,我们接下来?”
秦岚尘言:“去江宁府,打探一番!”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辰良一脸愣愣的。
山上,一位身着紫袍的落花人,独立在桃树下!”
“天枢道长!”婢女小童唤道。
然天枢道长不理她,桃花落在他肩上,美则美兮。
良久,他才开口道:“她们如何?”
“回道长!”小童言:“泽儿姑娘听闻外祖母去世当时就吐血昏迷,如今还没醒过来!”
天枢抬头看着茫茫天色,低沉说道:“谁知《葬花吟》,愿为葬花人!”
“道长你说什么?”小童没听清,问道。
“你来我身边有多少年了?”天枢转身看向小童:“他还不是不肯吗?”
“道长,奴婢不知!”小童摇摇头,怜惜地看着天枢。
世间多是痴情人,怎能事事如愿呢?
秦岚尘登门拜访江宁府,门口的侍卫看到令牌时,都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秦王爷秦岚尘来了!”
立即去通报江宁府尹,也就是江修真!
江修真来府邸门口迎接时,秦岚尘背手不言,江修真拱手道:“下官不知秦王爷身处江南,怠慢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秦岚尘看着江修真,修长的浓眉,挺拔的鼻子,一双瑞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和蔼可亲,是美男子也。
“本王这次是微服私访,江大人无需自责!”秦岚尘虚扶了一下,示意江修真起身。
“谢王爷宽宏大量!”这样不得让秦岚尘多看了江修真一眼,谦卑礼数样样都有,是人才!
“王爷,请!”说完,江修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岚尘踏步而进:“有劳了,江大人!”
“王爷能来寒舍,是下官的荣幸。”
“哈哈哈!”秦岚尘大笑:“好一个江宁府尹,本王欣赏你!”
江修真见权野倾朝的秦王爷这么称赞他,从容不迫言:“是王爷抬举下官了!”
而另一边,顾兰泽依旧沉迷不醒,庄里最有名的老大夫在为顾兰泽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秋霜看着大夫摇头,心急如焚道:“大夫怎么了?我家小姐得了什么病啊?”说完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