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南无处不飞花(1 / 2)鸾镜与花(重生)首页

昼夜交替也好,四季更换也罢,宫城外面依旧是行走的商人、叫卖的小贩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只要没发生什么战事,围墙里头发生什么,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人喜于晚年得子,宴请四方;有人悲于亲人离世,痛哭流涕;更甚者有人忧于明日大事,辗转难眠。

而第三者,常胜春也!

此时星汉灿烂,灯火通明,常胜春停驻在窗边,眉头紧皱。

这几日他茶不思饭不想的,皇上有意将父亲的官职辞去,让他顶替。

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伴君如伴虎,他虽然不是常伴君王左侧,可以说的上是初生牛犊,然父亲为先皇左膀右臂时,常面带愁容,他那时虽小,可也懂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一个帝王不容他人猜测他的心思,偶尔的小聪明日后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灾害的。

“唉——”常胜春叹气,走到桌案前,上面都是顾思思写给他的书信。

只有在这个时候,常胜春紧蹙的眉头才会舒展开来。

他淡笑,摇着头拆开了一份信,上面写道:

“常胜春,本姑娘下次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呵呵!”看完,常胜春再一次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这一夜,有许多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慢慢发酵。

然而另一处,北朝皇宫却暗藏杀机。

北朝皇宫和南朝相差无异,但上面坐着的,曾经是“一鸣惊人”,如今是身败名裂。

“皇上。”一位雍容华贵,身穿绿裘宫服的妇人走了进来,容貌经过岁月沉淀,平平无奇,但从妇人优雅的举止和出奇的五官来看,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人。

“皇后,你怎么来了?”北朝君王毕德泽双眸中透入着疲惫,闭眼把奏折放下。

“妾身听闻皇上已有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妾身担忧皇上龙体,但后宫不能干涉政事,便想着做点银耳羹,看看能否为皇上排忧解难。”

说完,皇后的贴身婢女秋葵就将那碗浓香四溢的银耳羹端上来。

看着那碗垂涎三尺的银耳羹,面前的帝王有些发愣,他忘记有多久没吃到这个了。

“爱妃有心了!”毕德泽叹气道:“最近天凉,照顾好自个的身子,秋葵,带你家主子回宫。”

“皇上。”皇后李蝶上前一步。

“怎么?”毕德泽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有事求他:“皇后有事?”

李蝶好歹也是毕德泽的枕边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咬了咬唇舌言:“皇上已有很久没去妾身那儿了。”

她知道,眼下不能说和蓉儿有关的时,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可当时心酸痛楚涌上心头,她只好作罢。

“朕,改日会去你那。”说完又低头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那臣妾告退。”说完欠身退下。

北朝东宫,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枕边人,身边人都得是聪明听话的人。

她稳坐皇后,自是有她自己的法子,不然身处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东宫,也不知哪日就香消玉损了。

这一夜,有人哀愁无法,有人悲伤春秋,当然也有人为之后的阴谋,丧失了自己的性命。

翌日一大早,南朝朝廷下面文武百官都在默默等着皇上的到来,各自都心怀鬼胎。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朝廷下的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齐声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高贵的天子,一步步登临至龙椅上,睥睨着朝下官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马公公在秦子桦正襟危坐后,扯着那大嗓门喊道。

满朝皆沉默,就在皇上要宣布常胜春的事情,黑压压的一片从中走出一人,看官服样式应该官位不低,容貌甚是俊俏,那人从容不迫的走出来:“臣有要事启奏!”

“说!”秦子桦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放在心上。

“救济赈灾的银两还没追查到,汉口的百姓流离失所到各地却惨遭驱逐。”那人面上虽很平静,但语气早已流入出悲痛万分。

到底还是年轻,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秦子桦勾起唇角,并不明显,语气温润的询问道:“那爱卿说说该如何做?”

“皇上,臣......”说完抬起头,与皇上对视,秦子桦自然能更清楚地看到这张脸。

柔中带刚,这是秦子桦对他的第一眼感觉。

“臣觉得,应该让多地官员接纳这些难民,都是我南朝子民,这个时候应共济同心。”他不卑不亢道。

秦子桦觉得此人十分有趣,敢说、敢看、也敢提!

“这个提议不错!”秦子桦眼眸有些冰冷,继续说道:“不过朕也有要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