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胜将军将要颐养天年了,将官职交于他的嫡子常赢,朕想为了考验一下有没有当年的勇胜将军风采。”秦子桦目光淡淡地扫向一处。
只见常胜春身着二品武职的官服,补子上面绣着一个狮子,这官服穿在常胜春身上,倒有些令他不自在,不过这也是内务府广储司连夜做出来的,虽然尺寸有些不对。
平日里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番严肃的样子还是第一次有。
感受到上方坐着的人看了他一眼,常胜春内心苦笑,向前走了一步,叩首言:“臣常赢,见过皇上。”
“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常胜春起身,立于正中央。
“朕从未听说过你。”秦子桦将目光转向刚才那人,沉思一会儿说:“可是今年的殿试的状元?”
“正是臣!”那人毕恭毕敬道:“臣本布衣,听闻那年皇上招贤纳士,便于建安元年开始,参与科举考试,当年乡试为会元,会试为贡士。”
三甲状元?!
朝廷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了,多少年了,都出现不了一个三甲状元。
秦子桦双眼微眯,看来此人不简单。
“可是叫陈与林?”秦子桦淡淡地问。
“是!”陈与林一直抬头与秦子桦对视,态度有几分傲气,可真是傲骨。
“常赢将军。”秦子桦将目光转向常胜春。
第一次听到这种叫法,常胜春有些反应不过来:“臣在!”
“说说你的看法。”
“微臣觉得,如今赈灾银两下落不明,户部尚书又不肯说,秦王爷还在追查中,将难民移到其他地方,看似简单实则难,比如说难民的住处,衣食等都是要考虑的,而且汉口的人口数很多,实在是安排不过来。”
秦子桦赞赏地看着常胜春:“继续说!”
“其次微臣想到是开大运河,先帝当年想先统一后开大运河,可是这个愿望终究是没实现,臣以为臣身为南朝的臣子,就应造福百姓。”
秦子桦故作沉思,假意问道:“那常赢将军的意思是?”
“臣以为应开凿出一条赣江上游贡江段支流。”
“皇上!”陈与林这时拱手道:“这开凿大运河绝非这么容易,一条运河起码要五十多段支流,而且工程壮大,非一两年能完成!”
秦子桦皮笑肉不笑道:“那众爱卿说说,该如何?”
一瞬间,下面炸了锅,而常胜春看着方才认真的陈与林,不禁摇头叹气。
这厮明显就是有些针对皇上,但一直端正着臣子的态度,而且说的在理,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
只不过常胜春想不明白,为何陈与林要如此针锋相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远离明里暗里争斗的皇宫,江南江宁府地带是真的美好,少了勾心斗角的日子,秦岚尘心情愉悦,前世今生没少下暗招,如今这么清静,可真得要好好感谢他的皇兄啊!
辰良和辰景不禁心中落泪:“王......公子,我们是来追查赈灾银两去向的......”
“本公子知道。”秦子桦懒洋洋地说道:“可这江南不好好玩游一番,不是可惜了吗?辰良辰景你们俩啊,可真是太无趣了。”
“是是是!属下愚昧!”辰良辰景立即改口,狗腿子般地讨好眼前这位“呼风唤雨”的秦王爷。
“公子!”江修真说道:“飞花令来源于诗人韩翃《寒食》中的名句‘春城无处不飞花’,本意是什么公子应该知道,可随着江南一带的经济发达,这飞花令也就不再是单纯的行酒令,规则也有了一定的改变。”
秦岚尘问:“江南总巡抚是何人?”
“江南总巡抚......是林大人吧?”江修真不知道秦岚尘会问这个。
“没什么。”秦岚尘依旧手摇折扇:“那这飞花令的规则是?”
“这飞花令的规则是聚集各自地带的百姓来参与,先从五言绝句开始,没有罚酒,倒有一些稀罕玩意。”
“有趣有趣!”秦岚尘称赞道:“等这次回去以后,也举行一个如何?”
“呵呵。”辰良和辰景干笑道:“公子您高兴就好。”
时辰很快就到了,第一个人上台抽取了字,为“花”,便开口吟诗道:“花重锦官城。”
下面立刻有人接道:“一花一世界。”
“三春花事早!”
“寒梅着花未?”
“我来接。”一阵清脆的“男”音传来,人们不禁纷纷侧目,只见以为身着胡服的“男子”说到:“看花还看花!”
秦岚尘勾起唇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