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和谢必安刚回到府里,范闲就带着他叔翻墙进来了。
“殿下,怎么样了?”范闲一屁股撞开谢必安挤到两人中间坐下。
“别贴过来,热的恨。”李承泽往旁边挪出个空出来,谢必安直接站起来走开,靠在他身上的范闲差点摔倒地上:“姑姑那说好了,你只管去就行。”
“长公主靠得住嘛。”儋州刺杀那件事范闲可还记得,他信李承泽可不信长公主。
“这事对她有益无害,她不会告密的。”对他们来说只要长公主不借机生事就行:“燕小乙确定不会出手,宫典交给太子就行。”
“太子行吗?”燕小乙的忠犬属下他算是见了,但是宫典,他表示怀疑。
“可别小看乾崽了。”李承泽给他添上茶:“真心赋他的人可不少。”
“为什么非要长公主,只因为燕小乙?”范闲从最开始就不赞同把长公主拉入计划。
“姑姑手里有队私兵。”
“只是队私兵……私兵!”范闲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还好五竹给他递了杯水。
“我和姑姑一起养的各有一半,后来我那半解散了就姑姑收编了。”李承泽不知道他大惊小怪个什么。
“那是私兵啊,你哪来的钱?不对,你干嘛把私兵散了,你要养就一直养啊。”范闲觉得他笨死了。
“和南庆走私来的钱啊,走私那条线我也断了。”李承泽让范闲等他说完:“姑姑和东夷城有联系,但我一直找不到线索,这次趁姑姑收编了私兵,我插在里面的线人才查到线索,是四顾剑。”
他断了自己所有的势力不止是为了给庆帝看拖延时间,更是为了让姑姑放松警惕方便他打探消息。
“我退出来让姑姑把罪名做实了,等乾崽上位了才不至于因为我也掺在其中不好处置。”
姑姑那乾崽不是斗不过,只不过会难做,他帮扶一下乾崽继位了才没有那么难。
“太子知道了怕是能当场哭出来。”
李承泽勾着他的脖子把酸不溜秋的范闲拉过来:“二哥也疼你。”
这不是把那些灾都给你挡了下来嘛,你只做那个儋州来的土包子就行,当什么小范诗仙。
其他事都交给二哥,这次二哥能护得住你们。
“突然煽情干嘛,又不是大结局了。”范闲挠挠脖子不好意思的推开的李承泽,二姐身上好香的,比他那五香鸭的味道好闻多了。
“动手的时间我想提前,就在南庆使团离开当日。”李承泽让谢必安把他收集的长公主谋乱的证据拿给范闲:“你把这个给陈萍萍,他知道怎么做。”
陈萍萍也在查,只不过没他知道的多。
弑君总要有个名头,长公主就是现成的背锅人选。
那个女人的野心太大了,借由着庆帝的棋盘妄想把他们兄弟都玩弄于手中不说还想指染帝位,必须把她除了才能安心。
范闲接过情报塞进衣襟里:“你不都没人手了,哪知道这么多事的。”
“暗地里的没了明面上的还在啊,我全国各地都有商铺,传个消息还不简单。”
平时接着给他送玩意零嘴消息就传了进来,探子再查也不可能把糕点一块块全捏碎了。
范闲甘拜下风,你二姐就是你二姐,这一步三算的心计也是厉害了。
接着又想到能这样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他又是怎么被逼出来的。
心里一软,范闲把想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等京中的事平了和我去儋州吧,鱼好吃阳光也好,你肯定喜欢。”
“好啊。”李承泽以茶代酒和他碰了一杯:“我必定赴约。”
“我随时扫榻相迎。”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件事我们在详细算算,顺便你让叔指点一下谢必安。”
“行。”
两人关于这件事的又详细的反复的演算,包括失败后逃亡的路线。
一直说到管家来提醒到饭点了两人才停下,五竹和谢必安早停了下来,两人一左一右守着路口看着他们。
范闲无意中到他们,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凑到李承泽身边说:“一个木疙瘩,一个铁疙瘩,两个面瘫。”
滕梓荆也是那样,面瘫是什么侍卫上岗的硬性要求。
李承泽看了过去也觉得好笑,这次谢必安看起还好至少不像上次那样灰头土脸的,他偏过头看着范闲逗他:“你是说我们必安没有你的叔硬?”
范闲:???
无辜大小眼中满是疑惑。
“二姐,我还是个孩子。”
“二姐?”
一时说溜嘴的范闲暗道不好,见李承泽笑里藏刀和善微笑,赶紧把太子也拉下水:“太子也这样叫的。”
“没事,二姐不生气。”李承泽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闲儿妹妹就留下陪二姐用饭吧,咱姐妹两不谈国事谈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