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骚不过,骚不过。
范闲脸皮多厚啊,一会就适应了,姐姐妹妹的喊的格外亲热,还是李承泽见谢必安真的醋的厉害了才开口把人赶走的。
“二姐我走了啊。”
喝大了的范闲趴在五竹的背上,手指绕着他的头发玩:“叔,这个二姐我喜欢。”
“嗯。”
“叔,先不回府,我们去找萍萍,给他说计划要改。”
“嗯。”
“叔,我好高兴呀,我要飞~”
五竹没有再搭话,用上轻功背着范闲在京城的夜空中向鉴查院飞去。
“我最喜欢的还是叔。”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李承泽和谢必安并肩躺在一起,他手上拨弄着床帐上挂着的铃铛:“必安,你害怕吗?”
他们会在明天的宴会上生事,即使转移视线的方便范闲取钥匙,也是为了逼使团提前离开。
等使团一走,他们就会逼宫把罪名扣在长公主和使团身上,以求和为名行不耻的暗杀之事,打破南庆在读书人心中向往。
即使做好了完全的把握,他心里还是担心。
“殿下,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李承泽知道啊,就是知道才会怕,还没有和谢必安活到白首,他怎么甘心。
在他第四十五次问谢必安逃跑线路记没记住,谢必安翻身撑在他身上,意有所指的说:“殿下如果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些别的打发时间。”
李承泽一秒入睡,谢必安躺回他身边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上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李承泽静下心和谢必安吃了顿火锅才去赴宴,他提前出门先去了东宫。
“二哥。”
太子站在门口将人接了进去,谢必安左右查看一圈站到门口戒备,李承泽把他和范闲重新商量的计划拿给太子看。
太子快速的看完后把信纸按进洗笔的水坛中,看着纸张完全融在水里再把脏水倒入花盆中彻底消失。
“姑姑……”太子沉思许久说:“无论如何,我会保她性命。”
无论真假,在母妃去世后,护着他的终究是姑姑,即使别有用心他也记得姑姑这份恩情。
“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李承泽早猜到这个结果了。
担心隔墙有耳两人都没有再谈这个话题,收拾一下往举办宴会的大殿走去,太子看着与李承泽并肩而行的谢必安说:“二嫂跟你这么久总算给他一个名分了。”
说起这件事,李承泽瞄他一眼:“怎么不喊我二姐了?”
“啊?哈哈哈哈。”太子打了个哈哈开始左顾言他,范闲那个嘴上没门的东西,他是不是想害死他独占弟弟的位置,想都别想!
太子警觉的揣起小手,捡了几件小时候的趣事把他二哥哄高兴了才松了口气。
见他们二人相伴而来,大臣们纷纷心里心道这二人难道真的和好了?
范闲混在他们中间,悄悄给了个wink,太子记仇的翻了白眼拉着李承泽走到上位坐下。
长公主看了看他们再看看范闲,笑了笑喝下杯中的酒,这戏越来越好看了。
李承泽和太子专心安静的吃饭,长公主按照约定没对范闲出手,一场宴会格外的风平浪静,庆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到埋头苦吃的范闲身上。
范闲感受到了那股视线,硬是装作没看到狂吃胡塞灌了自己好几坛子酒。
郭宝坤在后面小声的提醒他“殿前不得失礼”,嗓子喊破了都没用,范闲在庆帝开口找茬前,按照计划把自己灌倒了。
郭宝坤和辛其物一左一又把他夹在中间,假装说话把人悄悄夹出殿外。
左右为男的范闲:大可不必。
李承泽看见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声的和太子说:“你从哪找到的这些人才?”
太子哀哀怨怨的看他一眼:“还不是捡你不要的。”
手下这个样子,他也丢脸啊。
庆帝在范闲那硬是没找到机会,再看到太子和李承泽靠在一起嘀嘀咕咕心里更不舒服了,但这南庆宴会上他也不好发作,放下筷子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了。
还没走出多远的庆帝清晰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高一低两声长长的叹息,很想回去发作一顿,想了想还是忍了,这笔账改天再算。
“舒服吗?”
“舒服了。”
被李承泽挑唆这故意超大声长叹的太子的兴奋脸都红了,原来当逆子是那么快乐,他再也不要要听爸爸的话了。
李承泽敲敲桌子提醒他冷静,别耽误了一会的事。
太子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起身离开,李承泽也对长公主行了个礼离去,刚走出殿外就听到了太子意外失足从楼梯上摔下的消息,倒是能对自己狠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