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特殊,谢必安虽然被默许进了宫但是不得靠近,只得远远的看着大殿,一见李承泽出来了立刻赶了过去。
“没事,只喝了两杯。”李承泽靠进谢必安怀里握了下他的手表示计划不变。
谢必安明白了,隔开身后想前来搭话的大臣,和李承泽一起离开。
庆帝接到太子失足摔断腿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太子也不是二三岁的孩子身边还有众多陪同,怎么会摔断腿。
“他身边的人呢。”
“还没出祈年殿,身边的人在外面候着,没来得及。”候公公禀报:“太子摔倒的地方发现了从灯里流出的热油,旁边的确有一盏放歪的灯,已经再在了。”
“去吧。”太子失足这个事,来的太蹊跷了。
刚离去不久的候公公又满脸着急的匆匆的赶来:“陛下,太后和长公主殿中均发现了身份不明之人,燕统领和宫统领已经赶去,您看要不要将洪公公叫来。”
“不用,让他在太后那守着。”庆帝不担心这个,他自己身手无论来人是谁都能应付。
“这哪行啊,您身边没人不行啊。”候公公急死了。
庆帝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宫中的守卫已全部出动到各个宫殿中严防死守出不了什么大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二在哪?”
“二殿下应该已经出宫了。”候公公算了算时间:“他身边带着那个护卫。”
“派一队人暗中跟着。”庆帝有一个猜测,又觉得不太对:“跟着就行,不用出手。”
“是。”
现在京中的守卫多调入宫中,宫中戒备森严,只有正在回府的李承泽身边守卫单薄。
庆帝看着手上的打磨好的箭头思索,老二做的事自断羽翼已于帝位无缘,又什么必要对他这个已经被放弃的皇子出手。
正想起,候公公再次满头大汗的跑来:“陛下,二殿下遇刺。”
“说。”
“二殿下的马车出宫后不久,就遇到了一队箭手的埋伏射杀,在护卫迎战时又杀出不少近身高手,护卫为了带二殿下离开受了重伤,二殿下倒无大碍。”
“守卫军呢?”
“撤回宫中戒备,得到消息赶去时二殿下已经被王府侍卫救回。”
庆帝放下手里的箭头,老二对那个护卫多看重他是明白的,他不会用那个护卫的性命来演戏的。
他知道老二主动断了势力是在向他表示不愿意参与储君之争,但这件事从来不由他愿不愿意。
现在老二身边那护卫又受了重伤,若是那个护卫因此出了事,再让他查出些什么,老二就敢和出手的人和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庆帝皱起眉想到一件事:“探子可被发现?”
“这……应该没有,二殿下并没有向探子求助。”
庆帝怀疑的是老二已经发现了,毕竟他身边的护卫是个九品,恐怕是因为探子身份不明才没有行动。
老二一定会去查探子们的身份,只要查到宫中,这一切巧合就能说清了。
背后的人算准了他的性子,即使他不派出探子,也会有其他证据指向他。
太子远没有安排这一切的能力,能让整个宫中演这场戏的只有他。
经过家宴那件事,他与老二不合也不难打听,挑起老二对他出手也是个好算计。
心里猜了几个人选,庆帝饶有兴趣的吩咐:“派个太医过去,死不了也别治好,吊着一口气就行。”
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后手,明枪暗箭有何可怕,他只怕对方不敢应战。
“是。”候公公垂下头默默的退下,二殿下怕是又要伤心了。
“滚!”李承泽满眼通红的往宫中派来的太医身上砸了个茶壶,躺在床上的谢必安陷入昏迷被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他离宫不久就遇上了敌袭,两伙人远击近攻搭配默契,为了护住他谢必安陷入了苦战,明明离宫不远守卫却迟迟没来支援,还是赶来的王府护卫拼了性命去挡住了弓箭护着他们离开。
李承泽现在谁也不信,尤其是宫中之人。
“殿下,府中的太医并不擅长外伤,必须要宫里人来。”管家看了眼谢必安,他从没见过谢大人受那么重的伤,血流成了这样人哪还能活下去。
“您要为谢大人着想。”管家靠近李承泽低声说:“殿下,无论这件事是不是那位所为,派了太医来就是要保住谢大人。”
李承泽红着眼睛从床边退开“好,都给我盯好了,只要有任何不轨之举,立刻给我杀了。
宫中只派来了一位太医,满头虚汗的太医一看到谢必安的样子差点直接晕过去,战战兢兢的说:“止血药,干净的纱布,还有都要热水准备好,其他的人出去,窗户也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