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看李承泽,李承泽手上还沾着谢必安的血,他阴冷的看了太医一眼说:“都出去,我看着。”
管家担忧的带着屋中的下人退出房间,一位小侍悄悄的从人群中退出,趁乱把消息传出。
房门一关,刚才还吓的站不稳的太医从袖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李承泽,他接过展开一开,是范闲丑的没人能模仿自己人三字。
太医再把鉴查院的牌子递给他,接过那张纸条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指了指耳朵,再从李承泽手里拿回牌子坐到床边打开箱子在谢必安身上倒腾。
为了演好这场戏,刺杀是真的,长公主安排四顾剑的人。
谢必安提前发了信号等王府侍卫一到就假装不敌,划破身上血袋昏迷过去。
即使没派来探子,他们也会让这个消息传宫中去。
李承泽看着太医在谢必安身上涂涂抹抹做出几道以假乱真可怕的伤口,再按照疗伤的程序给他上药包扎。
“二殿下,这位大人的伤势实在过重,能不能扛过这一关还得看大人自己。”刚才还一脸轻松的太医愁眉苦脸的说。
“把人押下去。”李承泽话音刚落管家带着府中的侍卫冲了进来把太医绑住:“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
“殿下!殿下!”管家堵住了太医的嘴,让侍卫把人带走。
他看了看李承泽的脸色没敢说话,让侍女们把屋里的被血弄脏的衣物拿走,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吹散屋里的血腥味,悄悄的推出房间。
老天保佑,谢大人一定要熬过去,不然他们殿下也活不下去。
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李承泽了。
他担心还有人暗中窥视着,不敢暴露,继续装作担忧的样子给谢必安理了理头发,亲亲他被太医喂药后没有血色的嘴唇。
好好睡,这次我陪着你。
第二日一早城门刚开南庆使团就匆匆离开,昨晚那些事他们也知道了,担心被塞个锅扣下,东西没带齐就走了。
鉴查院特训的鸟飞到的院中按照约定好的暗号一长一短的叫着,一夜没睡的李承泽知道这是使团已经离京的消息,摸谢必安的眉心,放下床帐走了出房门。
“殿下。”守在门口管家立刻走来过来,见李承泽面色如常他原以为谢大人熬过去了,越过他看见了房间里被放下的床帐,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把太医带来。”
管家不敢出言默默的退下,没一会脸色巨变的回来,跪在地上语气惊恐的说:“太医,自杀了。”
“哦。”
“太医暗中服了毒药,侍卫们没有发现。”管家将头抵在地上,这件事是他的失职。
李承泽冰冷的眼神落到他上身:“仗着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把门守好了,任何人不准进去,违令者格杀勿论。”李承泽把门关上,最后看了屋中一眼转身离开。
“殿下!”管家从侍卫府中挣脱出手却没能抓住李承泽的衣袍,他嘶声力竭的喊叫着:“殿下,不可!不能去啊!”
“这是陷阱,这是针对您的陷阱啊殿下,求您别去!”
这是个陷阱,无论背后是陛下还是他人,要的都是他们殿下的性命啊。
李承泽没有停下,被侍卫们按在地上的管家只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老泪纵横。
“陛下,那位死了。”从探子那接到消息的候公公匆匆禀报:“派去的太医也服毒自杀了。”
“派去的太医是家中世传,之前并无不妥行为,刚才派人去他家中亲眷早于数月前离京,去向不明。”
“呵。”到和他想的一样,庆帝吃着早餐问:“老二呢。”
“二殿下正在往宫中赶来。”
“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
庆帝搅着碗里的混沌,这倒是怪了,算了这么多不该就让老二这样来送死。
“陛下,要不要把二皇子拦下来。”候公公试探的问,二殿下的来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是他也有怀疑这件事是陛下出手。
“拦他干嘛。”庆帝看他一眼:“让御厨在再备一份早膳。”
“是。”候公公心中暗叹一声,这是代表不愿意放过二殿下了。
“二殿下。”在去宫中的马车上提前藏了一人,被李承泽用剑架着也不害怕,跪着回答:“家里人让我给您捎句话,家里都安排好了,您不用牵挂。”
说着递了一块令牌给他,悄无声息从马车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