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慢慢把剑收回剑鞘里,主要是担心割到自己手。
那块令牌放在他的腿上,李承泽将手指折起搭上窗台露在帘子外,最后的鱼儿终于咬饵了。
看到信号的探子们把消息带回,原本靠在陈萍萍的轮椅上的范闲站直身说:“开始了。”
李承泽摸着令牌上的叶字,背着他和母妃搭上叶家这条线,真是死都找不到原因。
这样也说得通为何在陛下没有表示出任何换太子的情况下家族中还一直支持他,只怕是做好了逼宫的准备,
叶家可是最忠心的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下的这条暗线。
他和长公主走私的事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还没查出他们圈养私兵,不然不会放任他们到今天。
这几年他和长公主利用内库的便利扩充手下的店铺,母族中不少人都与长公主交好,与其说是听令他不如说是听令长公主。
野心太大了,就别怪他斩了那只伸的太长的手。
戏已编成,台上站好。
李承泽抱着谢必安的剑,静下心看着马车一点点驶入宫中。
接下来就看最后谁才是赢家。
李承泽握着剑走向了庆帝寝宫,一路上并没有拦他,只有候公公远远的赶来,将他拦下小声的说:“二殿下三思。”
“公公退下”
哎,得到这句话后,候公公也只能退开看着李承泽走入宫殿。
“来了。”庆帝看着一眼指着桌上另一份未动过的早餐说:“吃点。”
李承泽没有回话,剑鞘落在地上在空荡的大殿中发出回响。
庆帝像是这才发现他在带了剑,皱着眉望过去:“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昨夜刚出宫就遇上刺客,谢必安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
“这是他的荣幸。”
“荣幸?”李承泽提剑逼近语气激烈的质问:“为何京中守卫迟迟未到,为何宫中派去的太医缘由不明的服毒自尽,你告诉我啊!”
“注意你的态度。”庆帝放下手里的勺子:“你是在质问我?”
“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能安排这一切的人。”李承泽厌恶的看他一眼,按下过于激烈的呼吸。
“我是你的父皇。”
“别说这种话来恶心我了。”
“李承泽!”
“不要叫我,你让我作呕!”
庆帝勾起一抹冷笑:“这是你的命,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得受着我给你的所有一切。”
“我不愿。”
“你也要有这个本事。”庆帝疑惑的看着他:“你能做什么?用这把剑杀了朕?你拿得稳吗?”
“没有我的话,你连这宫中都进不来。”
“可我就是进来了。”李承泽挥剑打破身边的花盆,巨大的破碎声一下传到宫殿外,候公公惊了一跳正要进去一把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僵硬的转头,原本站在宫外守备的侍卫全拔出了刀对准了他。
禁卫军,反了。
庆帝看着被押进殿中的候公公,不怒反笑:“这就是你的底气。”
一位没见过的侍卫走都李承泽身边拱手说:“二殿下,禁军已将宫中包围。”
李承泽拿出令牌扔给他,守卫确认过后收下离去。
“你是什么时候和叶家搭上的?”即使是这种时候,庆帝还是一派平静的样子:“你那侍卫死了没,朕给你换一个。”
“绑了。”李承泽没有理会这句挑衅,只有庆帝看见他握剑手在不住的颤抖,脸上露出笑意。
听命走向庆帝的两个侍卫被从窗外射入的弓箭穿透脖子当场毙命,部分侍卫突然出手将身边的同伴击毙,然后将李承泽包围起来后,陈萍萍推着轮椅出现在大殿中。
“陈萍萍!”李承泽恨之入骨的喊出这个名字,明明只差一步了。
“殿下,宫中的反军已全部诛杀。”陈萍萍对着庆帝行礼。
庆帝穿上鞋从睡榻上走下来,隔着侍卫们对上李承泽憎恨疯狂的眼光:“你不该这样就入套的,是什么让你失去方寸,是那个侍卫?”
“你不准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