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朕很失望,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庆帝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若没有鉴查院你今天的事也许就成了。”
“可是偏偏忘了这最要的鉴查院,你不是忘了,你是故意不想想起,你是在拿命赌这件不可能的事!”
庆帝说到最后怒斥起来,闭上眼睛缓了下呼吸才重新看向李承泽说:“你在求死,为了一个护卫。”
李承泽原本惨白的脸色上仅剩的一点血色也全部退了干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你又怎么会懂人的想法,毕竟你只有这个帝位,就妄想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它抛弃人的身份。”
“只要我有这个帝位,就可以随意操控你们这些人的人生。”庆帝嘲讽回去:“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你母妃那我不会动手,再给你个自我了断的体面。”
“那我真要谢主隆恩了。”李承泽做出一副的不胜感激的样子,看着庆帝举起了剑:“我会看着你能有什么下场的。”
“死人是看不到的。”庆帝冷漠的看着这一幕,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呵,李承泽无声的扯出一个笑容,看似要挥上脖子剑的突然转变方向穿过护卫向庆帝掷去。
庆帝皱着眉往旁一步避开正要避开,就这时一股莫名的危险把他锁定,他顾不上暴露大宗师的身份,险而又险侧身避开向他射来的不明暗器。
还未落地又是一道破空声袭来,他正准备再次闪躲时背后突然传来的剧痛打断了他的的运功,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胸口被暗器穿透。
一口鲜血喷出,庆帝扶住了一旁的书架才没有倒下。
他缓缓的回过头,除了陈萍萍和李承泽其余所有人都已倒下,陈萍萍握着散弹枪对着他的肩膀再开一枪:“枪,着玩意儿我也有。”
李承泽意外的看向陈萍萍,真爷们!
庆帝撞倒了书架挣扎了一下没能坐起,陷在书架的残骸里看向陈萍萍:“养不熟的老狗。”
止不住的血从嘴角冒出,他终于明白这个计划了,李承泽是抛出来的饵,程萍萍才是正在的杀手。
“陛下谬赞,是殿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萍萍真心实意的对李承泽表示敬赏。
从范闲那接到计划是陈萍萍都没忍住夸了一句,倒是他以往看轻二殿下了。
“哪里,都是陛下教的好。”李承泽做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推脱。
两人假惺惺的做了场戏,只要庆帝不高兴他们就高兴了。
“你什么时候拉拢了太子和范闲。”
身上重伤尤其是胸腹的伤让庆帝逆转了他的气海真气溃散,试图运功失败的庆帝找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李承泽单手撑在陈萍萍的轮椅上,俯视着狼狈的庆帝,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除了我们,姑姑也参与了。”
担心庆帝死的不明不白,李承泽好心的给他解释:“我只是提了下把陛下交给姑姑处置,姑姑马上就同意了。陛下,还是有人在意您的。”
看到庆帝脸上厌恶的表情后,李承泽笑的更高兴了。
“那个侍卫也没死。”
“是啊,我还要和他白头到老呢。”
“二殿下你笑的像个反派。”背着枪盒的范闲和五竹一起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李承泽笑的像个经典反派。
“范闲……咳咳。”
“见过陛下。”范闲笑嘻嘻的行了个礼:“我来替我娘叶轻眉向陛下报仇了。”
“你是我的儿子。”
“那有怎么样,杀父的又不止是我一个,这不是传统吗?”
范闲无辜的反问,和李承泽一左一右的站在陈萍萍两侧,多了个左右护法的陈萍萍对庆帝露出一隐约得意的笑容。
你生你养的又如何,还不是更亲近我。
庆帝心里啐他一口,手中运起真气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重伤毫无防备时向李承泽命门抓去。
斜伸出的铁杵挡住了庆帝伸来的手,五竹挑开庆帝迎上去。
“二姐没事吧!”范闲吓了一跳,他刚才都没反应过来,要不是叔在他们所有人都要阴沟里翻船了。
“没事。”李承泽看着受了重伤的庆帝还能和五竹战个平手,心里有些不安。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经常和毒药打交道,范闲的鼻子格外的灵敏,在其他人都没发现时他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像是……石油!
范闲急忙推着轮椅退到殿外,同时大喊:“叔,出去打!”
五竹的衣服早在打斗中被从屋顶渗下的石油浸透,他想将庆帝逼出宫殿,庆帝反而堵住他的去路将他留在殿中。
打斗中火烛摔在了地上碰到了地面上的石油,大火瞬间将整个宫殿包围。
用性命作为代价爆发真气的庆帝知道只有解决了五竹他才有生路,他见过神庙使者被大火融化,他修筑了这个宫殿就是为了防备五竹。
范闲端着枪在宫殿外瞄了半天,两人移动的太快了他根本无法出手,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即使知道放虎归山他也只能咬牙喊出:“叔,不管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