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容易。”看见五竹皮肤下露出金属光泽的庆帝出手更狠了,真气挡住火焰将五竹逼入大火中。
“叔!”范闲正要冲进去李承泽拉住了他,用示意他不要急。
用上所有真气将五竹击倒在地的庆帝正要补上最后一击时,一把带着寒光的剑照亮了他的眼睛,从火焰中出现穿透他的脖子。
全身被火焰包围的谢必安收回了剑,抱起失去行动力五竹,抓住庆帝倒下的尸体挡在身前,撞破烧裂的墙壁冲出宫殿。
“谢必安!”
“叔!”
李承泽和范闲冲过去各自把人扶住,合伙扑灭他们身上的火焰。
“谢必安!”李承泽摸着他烫手的皮肤不住的喊着他的名字,黑成一块炭的谢必安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看他,笑出一口白牙。
“噗。”李承泽毫无顾忌的笑出来,把他虚抱在怀里:“我们赢了。”
谢必安抓住他的衣摆,从此他的殿下再无忧虑。
另一边范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叔的皮肤都烧坏了,正在想要送到哪能修,五竹自己坐起来把被打断是双腿接好了:“齿轮松了。”
“……哦”。忘记他叔是智能AI,有自我修复功能的。
只有陈萍萍推着轮椅来到庆帝身边,弯下腰帮他把眼睛合上。
看起来最惨的五竹把被打松的齿轮拧紧后就没事了,范闲左摸摸右摸摸反复确定后才走到李承泽那去。
“二姐,谢必安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去拦洪四庠了?”在他们的计划里洪四庠交给谢必安,庆帝是交给他叔的,谢必安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
李承泽接过范闲递来的水囊小心的喂了谢必安几口:“是我让他把人杀了就埋伏起来的,我担心庆帝有后手。”不然他也没必要带来谢必安的剑。
范闲海豹鼓掌,他二姐就是美貌与智慧的存在。
“杀了洪四庠,谢必安现在是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了吧。”
“多亏你叔最近的指点。”李承泽话风一转:“谢必安就是天赋异禀,稍微指点一下就进步神速。”
“……姐,你是要继续吹谢必安,还是我们带他去处理烧伤?”
然后难题来了,谢必安现在失去了行动力,把他放在陈萍萍的腿上不太尊老,李承泽是绝对背不起他的,范闲那两个人都表示了拒绝,五竹更是不用考虑。
在他们差点做出把陈萍萍从轮椅上抱下,再把谢必安放上去的罪恶举动时,费介骂骂咧咧的带着影子和大夫来了。
“差点就着了长公主的道了。”费介招呼大夫们给谢必安做个紧急处理:“郊区里埋伏了一队私兵,就等着宫里闹完了来捡漏,还好二皇子长了个心眼。妈的,朱格,他姓朱就真长了个猪脑袋是吧?”
“长公主和燕小乙都关了起来,我喂了药跑不了。”
说什么不放心下一任院长,就放心一个养私兵的长公主,什么玩意。
“还有,侍卫们都混在一起了,分不清哪些是叶家的哪些是我们自己人,我就全药倒了。”费介同事缘不好是有原因的。
“你……算了。”陈萍萍想了想懒得说了,他花了多少年才在禁军中插上自己人的,现在也只能事后给他们长薪资了。
在知道长公主手中有私兵和陈萍萍的想法和李承泽一样,留不得。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李承泽走着走着老觉得哪不对。
“没有吧。”
李承泽看着黑乎乎的谢必安,突然回头问范闲:“乾崽呢?”
“……真忘了。”
在昨晚宫中出现刺客后宫典就一直守在东宫,二皇子率领禁卫军造反的消息传来时,他第一反应是把太子从桌边抱回床上放好。
“太子殿下,东宫的守卫都是我的亲兵,我将他们留下你切勿外出。”
太子在他起身时拉住他的衣摆,对上他的视线说:“不要去。”
宫典在这瞬间明白了,不敢置信的问:“太子殿下,这件事可与你有关。”
“是。”太子不在掩饰自己的目的:“如果失败了,我会死。”
“宫典,你要帮我。”
太子说完低下头不敢再看宫典的表情,宫典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离开了,手中的衣摆被抽走,太子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慢慢的把自己缩起来,眼泪一颗颗落在腿上。
连这一点事他都做不好,他果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哪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