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会产生亚硝酸盐,对健康不利,还是少吃为妙。”咸鱼已经被列为致癌物质,不过这里的人估计不知癌是何物。
“是么,我也不喜欢咸鱼,我叫柳妈以后还是不要腌了,若卖不掉,分给街坊邻居也好。”
“不只是咸鱼,腌制的食物都少吃为好。”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了,苏蓓蓓还是忍不住说,这里医疗水平这么差,防止得病很重要。
“既然苏姑娘这么说,腊肉熏鱼咸菜等等以后叫柳妈都不要弄了。”赵锡君很是爽快。
“你这么信任我。”苏蓓蓓很是感动。
“嗯,大哥已经告诉我苏姑娘懂医,你说的话肯定不假。”
苏蓓蓓正想问他赵锡君说的东厢房是哪个房子,这时柳妈过来了,跟他低声说了什么,赵锡君点点头,转身对她说:“苏姑娘,你要是去找我大哥,再往东边走一点,一条鹅卵石铺的路就能走到。你若见了他,告诉他陈妈过来了。”说完他和大柱变匆忙跟着柳妈走了。
苏蓓蓓一人便往东走了,不多时见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曲幽同径,通向一处被芭蕉环绕的朱漆木房子里,走到跟前,发现这是一排三间的屋子。未走进正门,赵崇君便从隔壁绕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筛子,里面是她不认识的药材。苏蓓蓓告诉他陈妈的事,他的脸马上拉了下来,皱了皱眉,不过马上就恢复对她笑道:“此乃大黄,这次出去有个遇见一个客商此物滞在手中急卖,我就一半价钱全部买下来了,姑娘应该认识此物吧。”大黄是常用中药,不过苏蓓蓓不认识实物,只是应承着说:“是的,此药用处很多。”
“就是说啊,此药囤积了很多,要出来晾晒,一时间药坊卖不去许多。”
“那可以卖其他药坊。”
“我也想过,只是卖给其他药坊价钱会便宜许多,我也在考虑之中,对了,那客商除了大黄还有一味川柏我也是买了许多,这两味药都是他处出产,你进来我与你瞧瞧。”
“哎呀,赵兄如今又兼当师傅教授药材知识了,财路之广令在下佩服佩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小路上飘然过来一位白衣男子,走进才发现其令女子都要汗颜,雪肤白肤,漆黑剑眉无一丝杂毛,目若深潭秋水,让人移不开眼,额头饱满光洁,整个人带着银月似的光辉,疑似绝色女扮男装。
这也许就是小年青说的“妖孽”吧,现代的男明星在化妆师的精心包装下也未必有他的姿色和效果,若是此人能转世到她的时代,娱乐圈大半流量估计都要被此人卷走了。
苏蓓蓓此刻正目瞪口呆,此人仍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别人对自己魅力的惊讶态度他已经习惯了。跟苏蓓蓓相反,赵崇君只是冷笑道:“原来是冷公子,可惜这里已经和您不相配了。”
“可不是吗,上次我来时也正是这时节,园子里姹紫嫣红,奇花异草,彩蝶飞舞,异香引蝶,名媛闺秀衣袂翩翩,争奇逗艳,泛舟湖上,抚琴吟诗,堪比瑶池仙境,如今只见绿瘦不见红肥,湖中的游船变成了独木舟,锦鲤也不见踪影,你这幽静之处以前是我和姑娘们品茗的地方,而今不闻茶香只有刺鼻的药味。赵兄啊,你就真的忍心吗?”
赵崇君似乎懒得理他,对苏蓓蓓道:“这是玉面公子冷渊,我父亲的好友。”
“是吗,这么年轻的公子是您父亲的好友?”苏蓓蓓感到了空气的紧张气氛。
“是啊,都有同样的爱好,不过我们家没来过什么闺秀,名媛倒不少。”
“这位姑娘,赵兄是想告诉你,我和赵老爷有同样的相好,不过呢,我冷某的朋友不只是有最风流的也有最正经的,比如赵兄。”
“玉面公子既觉得此地落魄,赵某也不感高攀公子为友。”赵崇君鼓捣着手中的药材,不再看他。
“唉,本人只是有点感慨罢了,不过花园变成世外桃源也没什么不好的,跟赵兄的品味也相符,不过对赵老爷来说就有点难以接受了。等我买下此地,是保持原样呢还是恢复往昔风光,真让我头疼呢。”
“什么意思,我爹与你说了什么,告诉你趁早打消此主意。”赵崇君怒了,语气有点重。
“赵兄何必动怒,宅子的买卖慢慢再谈,现在赵老爷也没工夫管我,现在他正在找陈媒人说话呢。不知这次是为兄弟三人谁做媒呢,或者说是为赵老爷自己说媒呢。哈哈!”“妖孽”笑得面如桃花。
赵崇君对这挖苦倒不上心,只是轻声说道:“此是家事,不劳费心。”
“其实我对你们家四人的婚事倒不怎么关心,不管是谁家女儿,只要我看得上,管他是在闺中还是为人妇没有我不到手的。我来此地是因为昨夜我在摇翠楼见到彩蝶向老鸨哭诉她被赵兄和一位婆娘欺负,没收到赏银还被撵出来了。鸨妈很是气愤,昨夜就叫来了陈媒人,你该知道摇翠楼的姑娘家从良都是包给陈媒人做的,昨夜我问陈媒人所谓何事,她却只神秘告诉我今早要来贵府说媒。我也是好心怕赵兄不能娶个清白姑娘,故赶来劝劝赵老爷。”
赵崇君却不为所动:“谢冷公子关心了,就算是娶得从良女子也没什么不好,你若跟老鸨相熟可以转告家事萧条,嫁过来的女子要受苦了。”
“我就是敬佩赵公子的品德,其实本人也觉得处子无趣,女子还是经过风尘更具韵味。既是如此,我便回去等着喝喜酒了。”
“不送”,赵崇君对他拱拱手,算是送客,就转身回屋弄药材去了。
冷渊拱手回理,却对着苏蓓蓓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口中道:“赵兄,湖中鲜鱼今日捞出来别忘了送我几条。”
“嗯。”赵崇君在屋中闷声回应,冷渊哈哈笑着翩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