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书法,也要注意休息,练时间长了胳膊会痛的。”
听素云这么一说,苏蓓蓓觉得胳膊是有点酸痛,她哪是喜欢书法啊,只是学习写字罢了。
“谁喜欢书法啊,让我欣赏欣赏。”冷渊进了书房,素云赶紧行礼,苏蓓蓓赶紧将练字的纸捂严。
冷渊此时已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颓废样,身上也没有酒气,还是平时的清香味。
冷渊让素云下去,走到书案前,问道:“让我看看你写的字。”
“我哪会写字,只是从头开始学,写一二三罢了。”
“若从头学,壹贰叁也不是容易写的,若是你想学,我可请个师傅来教你,而且你以后在医坊做事,是需要会写字的。”
“哦,”苏蓓蓓虽不情愿跟着先生学,但老板都愿意破费了,她再拒绝就不像话了。
“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刚才的事?是他醉酒?这关她什么事?
“老板的私事我不管的。”
“我知道,但是你担心我不会发你工钱,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像刚才一样了,今天就要开始忙起来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既然你帮我当老板,就要绝对忠诚于我,甚至我跟你的救命恩人有利益冲突时你也得站在我这边,其他的嘛无非就是要勤快,工作不能倦怠,有事需汇报我,不能私自做决定,这些你能做到吗?”
一转脸就变成个黑脸Boss,苏蓓蓓心想,还不如刚才醉酒的好。
“这些我能做到,可你也要做到老板该做到的。”老板的要求能不答应吗,不过老板不能只有权利没有义务啊。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若是我不是因为没做到你的要求而被你赶出去,你得给我补偿金,我干了一年你赔2个月的工钱,干两年赔4个月的工钱,以此类推,干了超过半年就算一年,若是工作时间受了伤算工伤,看大夫吃药的钱你得出,因病修养的时间也算工作时间,你得付工钱,还有每日工作时间不能超过8小时,每七天休息2天,超过的工作时间得付双倍的工钱,还有各种假日比方说端午节,元宵节,春节得休息,若必须工作得给我三倍的工钱。”
听着苏蓓蓓的滔滔不绝,冷渊有点吃惊,等她说完,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说这么多我就听出你要工钱了,哦,节日里我会给你休息的,还会给你封红包。”
“还有每七天休息2天。”由于以前何风没听懂一周什么意思,苏蓓蓓也没再说一周。
“人家朝廷的官不过就初一和十五可以休息一天,你这要求可是有点过分了,你又没成家,不需要陪孩子,要那么多休息的时间做什么?难道要跟谁私会?”
“怎么过分了,朝廷的官若是父母过世,有三年的丧家,即使是平常人家,也要回去奔丧的,我孑然一身,不需要奔丧守孝什么的,也不要走亲戚,这样算来,平时里多休息几日也不算什么吧,休息就是要跟谁私会吗?我休息的时间也要学习写字啊,看看医药方面的书啊,不也是为了提升自己,最后还是对你有好处的嘛。”
“对你好你是得寸进尺了,算了,就答应你罢,不过有事的话不可误事,不要说你孑然一身,若是家中有事,我不会不放你走的。”
“若是我有家还用得着来为你打工吗?”苏蓓蓓小声说着,冷渊听到了,笑着说:“你可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雇主了。”
此时,紫鹊匆忙进来,对冷渊说道:“公子,外面有个女子一直在哭,说是要找公子,管家赶她走可她怎么也不走,管家怕她在外面引人闲话,便将她带进府内了。”
“是什么女子?”
“是以前是杏花楼陪酒的女子。”
“哦,想来是杏花楼遣回妓院的青楼女子,在杏花楼的日子当然舒服,不过杏花楼最近不开业,过来求我也没用,哭够了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吧。”
“可是她说是县令府上的,还说,”紫鹊迟疑了一下啊,又说道:“她说跟她同被卖给县令的女子被县令夫人毒打虐待,希望公子出面将她二人救出来。”
冷渊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我管不着,既然知道是县衙过来的,就赶紧送回去,这种事还要过来烦我吗?”
紫鹊见冷渊发火,赶紧惶恐答应,往屋外走去。
“她们原来也是为你做事的吧,竟是如此下场。”苏蓓蓓在一旁喃喃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冷渊还是听到了。
“等下,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冷渊叫住了紫鹊,紫鹊听此令,立马答应,飞快走出院子,似乎怕他改变主意,末了,又转向苏蓓蓓,说道:“她们是我从青楼买过来的,我可以卖她们,但是我不会卖你的,你放心吧,想卖也卖不了,因为没人敢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的。”
原来来历不明也有这个好处,苏蓓蓓苦笑,说道:“那我可得跟你讲清楚,我是来为你做事的,但我没有卖给你,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对了,你和我得签个劳动合同。”
“劳动合同是什么?卖身契吗?”
“算了,当我没说。”苏蓓蓓暗自叹气,没有劳动法支持的劳动合同,签了也是白签。
紫鹊带着一个抽泣的女子过来,女子见到冷渊便一头跪下,嚎啕大哭,紫鹊在一旁劝慰着,让她赶紧说话,不要只是哭,女子这才振作起来说道:“那日我和雨桐在杏花楼劝酒,实在是不小心让县令大人勿吞了果子,差点气绝,我二人有过,公子将我们卖给县令大人,我们毫无抱怨,到了县令大人家也是小心侍奉着,县令喜欢雨桐,娶了雨桐做侍妾,夫人见雨桐受宠,经常刁难于她,雨桐一直都忍着,最近她有了身孕,夫人知道后倍加生气,经常揪着错处毒打,这两日打得格外厉害,县令大人畏惧夫人,不敢责怪夫人,雨桐已经下不了床,我怕再这么下去她怕是熬不了几天了,所以今日我乘出来买药之际过来斗胆求求公子,将雨桐救出来,就算她活不了,让她也能安静度过最后几日。”
看着女子梨花带雨的样子,苏蓓蓓幽然叹息:“若是我不多管闲事,也就无此悲剧了。”
那女子的哭诉倒是没怎么打动冷渊,他只说让她留在府上,那女子不知其意,但是听说她不用再去县令府上,知道雨桐可能有救,便磕头,跟着紫鹊出去了。
“你怎能说是多管闲事呢,就算这女子死了也好过县令死在我的杏花楼中吧,不过这个阎县令也是不识好歹,我将两女子强卖予他,就是让他花钱买个教训,他倒好竟将女子作为这他老婆的出气筒,我平生最厌恶善妒的恶妇,此事我得给他说说去。”
“先将那叫雨桐的姑娘救出来吧,县令夫人打人是有大过,但罪魁祸首不还是县令大人吗?”
“对,连个老婆都怕的男人还当乌溪镇的县令,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他若一心一意对他老婆,他老婆也不会下如此狠手,刚才那为女子不就是好好的吗,总之,吃亏的都是女人。”
“我知道你心善,放心吧,我会向县令将人要回来的,不过听你刚才那话,莫非你之前的心上人没有一心一意对你你才跑出来的?”冷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若不是他变心,自己又怎会出国进修,不出国进修哪会有去非洲的机会,不去非洲又怎么会来此处,是他让自己想暂时逃离工作的地方。冷渊的话让苏蓓蓓的眼神又变得哀怨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只要有这个能力负担得起,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善妒。”
我善妒吗,苏蓓蓓问自己,若是自己的男朋友也是这古代人,自己会介意嫁给他之后他再娶别人吗?她想象不出,她觉得感情结束她自己也有责任,一开始她就该拒绝前男友的,他那么优秀,和她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当时的自己不愿意去想这事,自己跟前男友在一起就是弱势的一方,外貌,年龄,事业还有家庭各方面都是,以至于觉察到感情有问题时连一点挽回之勇气都没有。
看着苏蓓蓓满腹心事的样子,冷渊又开解道:“好了,既然你决定一辈子不结婚了,就不要为感情的事来烦忧了,做好该做的事,你看今日医坊的第一个生意来了。”
还不是你提感情的事来烦我的,苏蓓蓓暗自说道,不过她立马就能将刚才悲伤的情绪压制下去,控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问道:“哪里的生意?”
“县衙的生意啊。”冷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