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停着门外随行的五六辆黑色轿车,他清冷的面容之上没有任何情绪。
一看便知道是慕清野家的人,符合他那夸张的个性。
慕清野下车看着斜靠在门前穿着红色浴袍半醒不醒的男人,伸出大手扯了扯,话语中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与嘲笑之意,“云朝暮,你可真骚包,红色浴袍,我说你里面不会……”
云朝暮双眼微微阖目,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冷然地说道:“拿开你的猪蹄子!”
慕清野也不恼,对于他的话,完全不以为然道:“我说,你怎么那么记仇,都几天前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生气。”
“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爱记仇,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
说罢,直接绕过他,走向下车的迟北笙,看着他怀中的女子,他脸上微微一愣,然后冷峻地细问道:“她什么情况?”
迟北笙看了他一眼,抱着叶囡星朝他屋里走去,脸上早已恢复如常,他的眸光微敛,在凉薄的夜色中,声音温和了许多,“中毒了。”
云朝暮俊眉微紧了紧,大步上前,带领迟北笙将叶囡星放在了客房。
抬起叶囡星的手腕,长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面容之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一双好看的眼睛闪过复杂之意。
迟北笙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有些焦急的询问,“很严重吗?”
他放下了手指,站起身,对上迟北笙担忧的眼眸,一贯地镇定冷静,表情冷淡,“没什么事,只是疼昏过去了。”
迟北笙微敛起好看的眉峰,眸光收拢,“她中的什么毒?”
“茯粉。”他的声音很轻。
一旁得慕清野一听,率先开口,“据我所知,茯粉这种东西不是那些毒大佬才有的吗,这个女人怎么会中?”
他与云朝暮相视看了一眼,转而看着一言不发的迟北笙,见他目光淡淡,仿佛万物在眼中永远激不起一丝波澜,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云朝暮收回视线,一边清理她的手,一边解释说:“这种毒不会让人毙命,只是会经历万虫噬心之痛,茯粉无色无味可以涂抹在任何东西上,只要碰到就会中毒,她左手掌心发黑,说明她拿过什么东西,而且她的掌心受过伤,所以才会毒发这么快。”
迟北笙显然没有在意他后边的话,他不想要知道她是怎么中毒,他只想知道能不能治好,嗓音低沉,“你有解药吗?”
“有,就是需要你一点血。”云朝暮收回清理工具,低头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稍作停顿,一字一句得说道:“不过,我把脉的时候,察觉她体内有两种毒,茯粉是新毒,而她体内似乎还存在另外一种不知名物体,之所以会让她昏睡不醒,可能是产生的相克因素,让她一时承受不了那么大的痛楚。”
“什么不知名物体?”
“目前我还不确定,等我抽取她的血液做一个血样检查,到时候给你答复。”
“肚子上的枪伤没什么问题吧?”问云朝暮时的迟北笙只是低头看着沉睡的她,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的光华,竟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
“她穿着防弹衣只是受到一点小阻力,轻微的小擦伤,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