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暮心里好奇却也没说什么,给叶囡星打了一针,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些,便回房间补觉去了。
旁边一直当空气的慕清野见他离开,马不停蹄的跟在他的身后,折腾了大半夜他也困了,从云朝暮家回慕家也要个把小时,他也懒得倒腾,索性跟云朝暮睡一起。
正要关门的云朝暮,见堵住房门的慕清野,不咸不淡的说:“你做什么?”
慕清野看着眼前那张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可是寄人篱下的他只能笑呵呵的,“我家太远了,跟你躺一晚。”
云朝暮一如既往的表情很是冷淡,“不欢迎你,睡客房。”
“你家就两客房,都被他俩占用了,我不能睡你家大厅呀。”
“跟迟北笙睡。”
慕清野窘迫,他哪敢跟迟北笙躺一起,分分钟被他剁了。
他摸着鼻子,讪讪一笑,“你还不知道他,他一直就嫌弃我。”
“我也一样。”
睡觉流哈喇子,臭的要死,搁谁睡谁都嫌弃。
“别呀,怎么说我们俩个也有这么多年同床共枕的兄弟情,别那么小气。”
慕清野说完,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扒拉开,快速的躺在他的床上,裹上被子睡觉。
云朝暮站在门口看着床上卷成长虫的慕清野,冷漠的面容满是嫌弃,却也没在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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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囡星整整昏睡了两天,才悠悠醒转过来,许是刚醒来的缘故,眼眸略有些空洞,盯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脸上闪过疑惑。
云朝暮一早进来就是为了抽取她的血样,这两天也一直在研究,除去已经清除的茯粉的毒素,血样中却没有另一种,这让他很奇怪,他明明那天感觉她体内有的。
从小对这种难以解决的毒或者医学上的任何问题,他是很喜欢研究的,而这个女人体内的毒打破了他的记录,两天竟然还未检验出,这让他有些挫败,也正因为如此让他更加好奇,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难以捉摸。
叶囡星脑海中闪现自己晕倒前和月袭的对话,眉宇间布满愁容,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刺痛拉回她的思绪,阴郁的眸色里,泛起警惕之意,下意识的反应就要打向那人,可是手臂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整个麻痹一般。
云朝暮正好抽取完血样,将血样装好,抬眸正好对上她满含警惕和狠厉的眼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现在很安全,体内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只是解药会让你浑身无力,一个小时后就好了。”
他说完,端着东西准备出去,却被叶囡星叫住,因为虚弱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抽我的血?”
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被自己看到陌生人的举动,终究要问一下。
云朝暮停住了脚步,俊脸一副不苟言笑姿态,眉宇间泛着待人接物的郑重之色。
他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的如实相告,“这里是我家,我叫云朝暮,迟北笙的朋友,抽你的血是为了研究你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