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大哥真是的,就喜欢趁人之危。”
迟北笙笑而不语。
“擦药了吗?”
“擦过了。”
车旁边被遗忘的韶许看着兄妹二人越走越远的身影,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在车中坐,锅从天上来。
…
京都外的一座小岛上种满了樱花树,树上的花瓣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在地上,为地上铺上一层粉色的薄被。
透过樱花树望向前方是座富丽堂皇的古堡,矗立在樱花树的包围圈里,宛如安静,漂亮的人间仙境。
然而,在这座古堡的下面,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关着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双手中各握着一把匕首,不断的斩杀着地上不断涌动的毒蛇。
却还是未躲过毒蛇的噬咬,她的腿上瞬间又有许许多多两个细小的牙印痕迹。
“唔。”
腿上逐渐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因为过度的疲惫让她一时间承受不住,腿脚发软,径直倒在地上。
推门进来的月袭,看到这幅场景,眸子一片平静无波,抬手洒了一些药粉,毒虫蛇惧怕的退回了后面的笼子中。
他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扶起来,将手中的药丸喂进她的嘴里,注视她越来越虚弱的气息,眸子一闪而逝的担忧。
这两个月,每天都遭受这些,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叶囡星目前经受的这些不过是简单的家常便饭,因为以前狐朔少主每次发病后,都会这样教训她,只是这一次比往常更变本加厉罢了。
“小哥哥,我好痛。”
昏迷中的叶囡星气息漂浮,呢喃的说出这六个字。
月袭以前也听她昏迷中叫过,不以为然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出了地下室。
路过的其他人看到也未说什么,因为他跟在狐朔身边最长,也最让他信任,更因为狐朔不在的情况下月袭便是他们的老大。
而对于月袭抱叶囡星或者救她,也都见怪不怪,这种情况出现了许多次,多到他们数不清。
月袭将叶囡星抱到房间,后又走出去,连拉带拽的叫来了之前跟在孤朔身边的那个穿民族服装的女人。
“女人,快给她治疗。”
那个女人被她甩到了叶囡星窗前,若不是扶住了桌子,她都能摔倒。
她不乐意他的态度,声音不友好道,“治疗什么,你不是喂过她解药了,又死不了,还有我叫容初,以后会是你们少夫人,请对我态度好点,谢谢。”
容初昂首挺胸的对上月袭冰冷的眼眸,面上高傲的如同小天鹅,实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月袭静静的看着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动声色的紧了握,握了紧,似乎极力的忍耐什么。
听到她最后的话语,还是松开了双手,放软了语气,“她的腿,帮她包扎一下,不要留疤,谢谢。”
容初对他的态度不说多满意,也没不满意,轻嗤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
月袭什么样的态度她知道,只对狐朔有好脸色,其次就是床上的女人,对于她容初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都想杀了他,可是狐朔器重他,再加上对自己时冷时热的态度,让她不敢妄下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