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帮助你”我说。
大爷仍极度虚弱,眼神发直,呼吸困难,这种情况必须赶紧下山,不能再往上走。我找到铁矿公司办事处的领导,说明了情况,问能否派车送大爷下山到叶城,到时让大爷付费用。铁矿公司办事处的领导听了我说的情况,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答应了,并安排司机赶紧送人下山。
看着汽车把大爷送下山,我才算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小卖部,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觉不可思议。小卖部的阿姨是那么好看,身材是那么美妙。小卖部依然挤满了矿工们,觉得他们都很可爱。大门保安有情有义,出手相救。
我没有理由怀疑是他们的一个或者几个昨晚扮演了“幽灵”。觉得自己太可笑,把自己内心的恐怖转移到对别人丑陋的想象中。我们能在昆仑山中相遇,我们能在昆仑山中的小卖部边喝酒边聊天,这本身在别人看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最终,我也不知道深夜里的“幽灵”究竟是谁。
在小卖部尽量买了一些吃的东西,然后来到路边等着搭车上去。
再见了,矿工兄弟姐妹们。再见了,小卖部的啤酒饮料方便面,香烟凤爪八宝粥。
拦了一辆过去三十里营房送货的皮卡,回头再看了看“河边幽灵客栈”,没想到我们居然有第二次见面。
从皮卡里看已经骑过两次的这段路,现在是第3次走这段路了。坐在皮卡里,一晃之间,浮光掠影,除了看见破碎山体,危险的路况,弯陡坡急外,内心并无太多感触。
但是这里毕竟是自己骑过两次的地方。
只是想知道,在骑行爬坡中,啃压缩饼干的时候,那些掉落的饼干屑,是否已被蚂蚁搬走?
那些滴落在地上的汗水,是否已经风干无痕?
那些爬坡中粗重的呼吸声,是否已经刻录在荒坡的石壁上?
那些短暂休息时的笑话,我们没记住,昆仑山是否已经帮我们记住,然后在某一天快递给我们?
感谢自己选择了骑行的方式解读新藏线,有这些特别的机会理解那些在某些地方缺失了很久的东西,要不以为自己的天井就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