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曾说过什么?”路上庄凫榕见丫鬟一言不发,步子也稍显匆忙,“是有急事?”
丫鬟摇摇头,边走边回:“奴婢也不知,姑娘过去就晓得了。”
二人走得越发偏僻,不等庄凫榕再问其他。忽的脖间一痛,软软倒下只瞧见走过来的人衣摆上的一团不起眼的云绣。
“大公子。”丫鬟垂头弱弱道。也不敢看来人,生怕这位爷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
“带过去,不必说是我送他的礼物。”来人的视线扫过倒在丫鬟怀里的庄凫榕,冷声道。
后面的小厮听到主子发话,赶紧上前接过丫鬟手中人,又急忙抬着庄凫榕向另一边早已被主人家弃了的院落。
这人示意自己亲信给了丫鬟一包碎银道:“按照交易这是你应得的,这生再不得回京。”
“是是是。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男人只扬起嘴角的弧度,见那丫鬟走得远了才低声道:“不必。就你——也配?”话音刚落,丫鬟瞬间倒地再无声息。
余氏得知自家老爷正和同僚说道时犯了老毛病,就带着人急急忙忙跟着来到此处。在外边儿听到咿咿呀呀的东西时候,作为过来人当即脸上爬满霜雪,恨不得将其中的狐狸精给扒皮抽筋了。长舒一口气后,良久先是让几个丫鬟去将凝安楼收拾出来,命人去自个儿小金库拿几条云织锦出来,且重点强调了一匹藕色莲花锦缎送于凝安楼去。想到里面事定不会太平,又让人去取几件衣物来。
过来许久待听到里面边儿人声音渐小时,轻弹自己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莲步轻移上前轻叩屋门。
“谁啊!”
“老爷,是妾身。下头的来话说您老毛病又犯了,我拿了些药来。您一会儿用下?”余氏装傻充愣道,“若再不行,妾身让下头的人去请大夫来。诶,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不必了,你让人送进来几件衣物。再收拾个空院子出来。”谢自清听到余氏的话后阻止道。
余氏端过丫鬟手中的衣盘,捧衣亲为推门而入。见谢自清正赤身坐在床上,只道:“老爷,先换身衣吧。”又以余光瞟了一眼床里的女人,但只见一只藕臂裸露在外,于是就收敛心神开始为他更衣。
正整理时谢自清见娇娥进来不提一词,随意试探说:“你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让下边人进来伺候的吗?”
“妾身习惯了伺候老爷了,交给下头的人也不放心。”余氏一边整理一边笑道,“对了,前些日子靖安侯府夫人还同我说到二姑娘的事。说是她家二子和二姑娘有故,想结秦晋之好。”
谢自清将余氏搂在怀里,“哦?当真?怎先前不与我说道?”
“自然是真的。妾身本想着听二姑娘觉得如何再同您说道。哪想这成天不见二姑娘也就未来得及说,就先禀了您算了,也是怕耽搁了大事。”余氏解释道,目光再次转向床上只瞧见女子的侧颜,熟悉也很陌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梦笙的亲事我自有打算,不急。”谢自清想起在床上的女子又道,“眼下事先做处理了吧。这姑娘跟了我,自也是要名分。你遣人同母亲说说,再派人打听下这是哪家闺秀。不过还未成亲就这样,正妻定然是给不得。”稍微顿了顿,“身家好就贵妾,若只是个普通的......给个姨娘吧。我就不出面了,你既掌中馈就自行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