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卓然脸色愈发不好，也不听这婆子辩解。只言道，“唐寺，守着。”

“是，公子。”

“等等！抱我去那边！”谢卓然用手指了指草席，“打开。”

公孙浩然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微微一怔，疑惑地问：“你确定？那里——你不怕？”

谢卓然点点头，不耐烦地瞅了一眼这位墨迹的人。

草席被俩下人打开，谢卓然拍了拍公孙浩然的手臂示意其将自己放下。蹲下小小的身子端详着女尸那张陌生的脸。谢府中应是没有这等人的，但——

她的目光转向女尸裸露的手臂，看着胳膊上似曾相识的胎记。

到底是哪儿......

谢卓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处。脑中不停地搜索着，想从中找到自己想到的，即使是蛛丝马迹也好。

“这人带了人皮面具。”公孙浩然出声道。

谢卓然不做声地看向他的举动。

“江湖上的常物。一般黑市中可买到，不过数量也是极少。大多都是有势力的方可寻得。”公孙浩然解释道，一手摸向女尸的耳后，熟练地扯下他所说的人皮面具。

“是她。”谢卓然喃喃道。

女尸面容她很是熟悉，乃五年前谢二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仿佛叫阑珊。当年她百日宴，谢二姑娘和这位名为：阑珊的婢女悄悄来过。她记得好像后来还有一人来过，但因着婴儿身体睡熟，也就不知是何人来还过。

但阑珊为何易容回到谢梦笙身边，且又化名：怜儿。

谢卓然百思不得其解。咬了咬唇，收回了自己思绪。

“怎么？有什问题？”公孙浩然未错过她眼中转瞬而逝的讶然，“你认识？”

谢卓然摇摇头，抽了抽鼻子。像是精分似的看着公孙浩然，眼中带有说不清的复杂。

无人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婴孩时期就知周围人，就像——就像她的灵魂实际是个成年人的，至于她的来历谢卓然也不知道。就只知道降生在这里好像是因为某一人，而那人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大抵她就是一问三不知典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