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微微蹙眉想了想,摇摇扇子对姚掌柜笑道:“不知姚掌柜有没有见过椿树皮上流出的椿树眼泪?”
“见过,见过。”
姚掌柜连连点头笑道:“那眼泪特别粘人,一旦沾上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洗掉,相当麻烦。叶公子不会想说,用椿树泪来固定凳子吧?”
话落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笑道:“叶公子有所不知,椿树泪虽然粘性强,可咱们需要的量大,怕是要扒完整个青州府的椿树泪才能弄到需要的量啊。”
“姚掌柜此言差矣。”
叶怀澜摆摆手,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对姚掌柜笑道:“既然您夸我是天纵奇才满腹才华聪慧过人,您觉得我会想出让你们满青州府去扒椿树泪这么脑残的主意吗?”
姚掌柜:他好像没夸叶公子天纵奇才。
“我想叶公子也不会想出让人满青州府扒椿树泪这种劳民伤财的主意。”姚掌柜满脸堆笑的乐呵呵道。
说着又朝叶怀澜拱手笑道:“不知叶公子可知道有什么可以代替椿树泪的东西?还请不吝赐教。”
叶怀澜摇摇扇子,对姚掌柜一脸调侃的笑道:“赐教不敢当,代替椿树泪的东西有倒是有,不过还是得在青山县附近山头去砍几十颗椿树才行。”
说着挑眉笑道:“正好咱们做凳子也需要木材,姚掌柜便一并买下几十颗椿树,把椿树从树皮外朝树干里钻些小孔,再在树脚下架起火堆烘烤,两三天后椿树便会流出很多椿树泪了。收集完椿树泪后,便可以把树砍下来做凳子了。”
姚掌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只觉得牙疼:
他觉得这个办法还不如满青州府扒椿树泪的办法好!怎么办,他好想收回先前夸叶怀澜的话哦
叶怀澜看着姚掌柜脸上的表情,大致明白他的心理活动。
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事难办,谁让池应凌的好朋友有一帮子土匪兄弟呢?
这事对于土匪们来说,不过就是饭后的娱乐热身活动罢了。
叶怀澜不待姚掌柜脸上的牙疼表情收回,用扇子指着戏台子到第一排座位之间的空地,对姚掌柜笑道:“姚掌柜请看,这片空地里没有任何遮挡,距离戏台子最近,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唱戏人的眉眼。”
她收回扇子轻轻摇了摇,挑眉笑道:“咱们可以在这一片上大做文章,在这一片摆上四五张桌子,桌子周围全部摆上舒适的软椅,为这些桌子提供非常精巧可口的点心和小食、最好的茶水,甚至在他们攀比打赏银钱不够时给他们借款。”
姚掌柜一脸佩服的看着叶怀澜,讪讪的笑道:“叶公子不仅取菜名别出心裁,做生意更是胆大勇猛,不拘一格呀”
叶怀澜风流无比的摇摇扇子,朝姚掌柜眨眨眼一脸天真的笑道:“多谢夸奖。”
姚掌柜:都说老要张狂少要板,不老不少不要脸,叶公子年纪轻轻的,却已经不要脸了
他却不知道,叶怀澜早就一把年纪,到了不老不少不要脸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