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太后激动得双手颤抖,“老身始终盼望有一日你能坐上那把龙椅,如今机会到了眼前,你却想要放弃?你仔细想想,这样对得起老身,对得起你已故的母后么?呵,是不是凌家丫头怂恿你如此做的?你若是非得如此,那么,老身绝不会同意你再和凌芷惜来往!”
赵玉卿还想辩驳几句,太后已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老三,你若是真的放弃那把座椅,就是放弃和老身的祖孙情意,那么,你这辈子也休想和凌芷惜在一起。”
初春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窗外的树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增添了几分生机勃勃。
杏儿一边卷着珠帘,一边对凌芷惜说道:“小姐,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呢,喜鹊蹄鸣,预示着喜兆。”
凌芷惜单手托腮,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轻声说道:“除了阿卿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他的事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上喜事了。”
凌芷惜话音刚落,绯樱便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房,对凌芷惜大声嚷道:“小姐,有人来找你了!”
“是来送三殿下书信的么?”凌芷惜喜笑颜开地起身,向绯樱快步走去。
绯樱立刻拉起凌芷惜的手腕,带着她飞一般得向门外跑去。花园里原本光秃秃的树干上现出了新绿色的嫩芽,凌芷惜和绯樱匆匆穿梭而过,踏着有些湿润的土壤,向凌府的侧门奔去。
“哎呀,芷惜,姑娘家得端庄一些,你成日里蹦蹦跳跳,到处乱跑,日后嫁了出去,可是要挨训的!”路过的大伯母见状,忍不住说了几句,而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凌芷惜便已消失得无影踪。
“前几次来书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呀?”到了侧门处,绯樱伸手推门,凌芷惜笑嘻嘻地打趣她,“可是你对谁人动了心,说说呗,是卫直还是卫曲?”
绯樱还未来得及答话,门外一个男子的身影跃入凌芷惜的眼帘,他轻声唤了句“芷惜”,便让凌芷惜热泪盈眶。
“阿卿?”凌芷惜有些不敢置信,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几步,“真的是你么?”
赵玉卿长久未见凌芷惜,二人四目相接仅仅一瞬,赵玉卿便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拥住了凌芷惜。
“芷惜,这些天你还好吧?”赵玉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手轻轻摩挲着凌芷惜乌黑的秀发,双眼通红,看上去格外憔悴。
凌芷惜又想哭又想笑,撇了撇嘴,对他说道:“这些天我挺好的,就是……就是前段时日误会了你,自己十分难受,还害你受了委屈。阿卿,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亲耳听到你对我说,我才相信。”
赵玉卿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眸,低声说道:“这不怪你,我被父皇禁足颇为突然,未及时和你说清楚。若是我能稍微婉转一些,也不至于落到那种田地,是我没做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