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凌芷惜的眼眶中打转,她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绯樱和卫直,两人识趣地退到远处,不再看向这边。
凌芷惜抱住赵玉卿的腰,将头倚在赵玉卿的胸口,抽泣着说道:“阿卿,你不发一言地离开我,我原来会这般心痛,仿佛我的天地都坍塌了一般。我们以后再也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等到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就一同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踏遍我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赵玉卿闻言,始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抬眸对凌芷惜说道:“芷惜,这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凌芷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赵玉卿,为何只是十几天未见,赵玉卿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阿卿,为何……”
“芷惜,莫要再问这个,很快我们便能真真正正在一起了,只是……有些承诺,我怕是要食言了。”赵玉卿的语气里略含歉意。
凌芷惜挣脱开赵玉卿的双臂,追问道:“前段日子,我听钱静姝说,你要赢取的皇子妃是她,而我只是嫁给你做妾的。你是因为怕我生气,所以瞒着我而不告诉我么?”
赵玉卿愣怔了一瞬,说道:“钱静姝这样说?我为何对于此事毫不知晓?”
凌芷惜突然松了一口气,仿佛那个传闻只是钱静姝的一厢情愿:“不过是一个传闻罢了,听过便忘,我们都别在意了。”
赵玉卿闻言,沉思了片刻,才颔首道:“嗯……”
凌芷惜好似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她又不愿点破。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她恍然发现,人不能让贪念无休止地蔓延,适可而止方能享受当下的美好。凌芷惜决心摒除一切得意忘形的念头,守着这份心动与赵玉卿长长久久。
春寒料峭,到了夜里,风儿呼呼地吹,树儿沙沙地响,一个黑影飞檐走壁,他的速度极快,在夜幕中只晃了晃身子,便立刻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一连好几日,京城的正德街上都有孩童嬉闹吟诵着歌谣:“女飞侠,女飞侠,白日对镜贴花黄,夜晚飞檐走壁忙,金山银山信手来,送去西郊寒露巷……”
“小姐,这个女飞侠到底是什么来头?京城中还有哪家的姑娘功夫能比得上小姐的么?”杏儿一边为凌芷惜梳着头,一边好奇地询问道。
“俗话说,山外青山楼外楼,京城住着那么多人,每日入京的数不胜数。若是出了一位女侠,功夫在我之上者,又有何奇怪的呢!”凌芷惜笑着说道。
这几日,她每日打扮得美艳动人,与赵玉卿相会,生活过得甜蜜滋润,哪还有工夫理会市井流传的流言蜚语。
绯樱为凌芷惜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也忍不住接话道:“听闻,那个女飞侠菩萨心肠,且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会劫富济贫,救了寒露巷许多贫苦的百姓呢!我真羡慕那样的生活,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人也可以做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