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她挺安分的一个姑娘，现在不定怀上谁的孩子了呢。”

“还用问，你看看怎们刚来的时候和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春哥跟四凤那个亲热劲儿，春哥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指定是春哥的！”

“那这不是乱了套了！

……

几个人嘀咕了半宿，他们的脑子无论如何也是理不清这世道的风风雨雨的。

第二天一早天，从远处延伸过来的那条石子马路上就响起了“轰轰轰“的大巴车的声音，车子驶进院子。也许是走天晚上闹了一宿，大家都还没起床。方中青睡眠轻，一听见车声，就知道顺子他们回来了，忙穿好衣服出去看看。

只见顺子拎着四五打鸡蛋和一箱牛奶麻利的下来车。

“怎么样，顺子哥，孩子呢。大人没事儿吧。”

“什么孩子！早死在肚子里了，大人能有什么事儿，好好的。”顺子不耐烦的说道，直奔西边的厨房。方中青还在冲着顺子的方向望着，只听“咔”的一声，另一侧车门就打开了，方中青一回头，见脸色苍白的四凤弓着腰从车上下来，几乎是一下子滚落下来的，四凤的两只手紧紧抓住车把手，以防自己摔在马路上。

虽然是南方，四季如春，但现在毕竟是冬季，马路上势必是冷冰冰的，方中青没顾得上多想，立刻上前去扶，将她搀着进了屋。

“孩子呢？”方中青小声说道。

“找了个地方埋了，死掉了。”四凤很平静的说道。

这份平静让方中青不寒而栗，那个死了孩子的母亲还能如此淡定。可能是四凤难过的心情不想让别人看到，方中青也没在多问。

“那医生有没有开一些药什么的？”

“医生？这点儿小事儿，还值得去医院，我们就开车去了不远处那条河边上就解决了，顺子手里拿的东西也都是在后边村子的商店里买的。”

方中青不觉一惊，老家那边儿他也听说过孕妇不去医院，就在自家生孩子，请个接生婆就行了，可在河边上生孩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过。不过他没再说什么。自从方中青知道半夜那勾人魂儿的声音是四凤发出来的，他一见她就一种说不出的不自然感。将她扶在座位上坐好后，他就急急忙忙走出去了。

方中青几个人已经在这荒郊野岭待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有人要给他们安排工作的意思。总是有人拉住顺子问道，“什么时候干活儿，老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快了快了，春哥一回来，到时候你们想歇也歇不成了。”顺子含糊其辞的回答着。

大家出来进去的，发现，四凤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