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相应的工作之后回到了,过了不久,朱毓就打电话过来确认,基本上两个电影会错开一定的档期,两三个月之后就能上映了。当然,比较快的还是没什么特效,基本就靠撒撒血浆的维多利亚一号,寒战则再要等一段时间。
岳清言并未改变行程,而是离开了香港,让香港警队那边有些失措。他们本以为岳清言是想要和他们把那些合作至少聊一个意向出来之后再走的。这样,大家都有充分的时间去运作。但这么一走,却仿佛岳清言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合作的样子,反正有大把的创意和时间,在本地留下了余味和合作可能就行了。看谁着急呗。
这种合作说起来分秒必争,但真的操作起来,大家都明白的,没办法着急。这是一个非常宏观的项目,而宏观的项目的麻烦之处在于:谁都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信心独自挑头干,必然要有一个漫长、艰难的斡旋和妥协的过程。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岳清言的地位就相对比较超然。而且,他也真没那么在乎香港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了,才是真正有大堆的事情要忙。比如,现在池袋西口公园第一卷的“抢先版”发行。这也是银页文化在尝试读者的深度服务的一个尝试。
这个“抢先版”不同于同人本之类的做法,当然是在有了正规书号之后,以小批量定制的形式来发行。
图书发行原先一直是需要有相当批量才能压低平均成本,来保证盈利。因为,图书发行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书印出来卖掉那么简单,而是牵涉到中间许许多多的环节。出版社里出去,能有7扣出货价格是书的定价的百分之多少称为多少扣左右都算是相当好的扣率了。一般给网络平台,有一段时间甚至只有四扣到五扣,就是为了能够压缩价格,让网络平台可以打折,打价格战。以至于出版社在和作者签出版合同的时候,甚至连作者版税也要压缩,会有专门的条款,销售给网络平台的那些书,作者的稿费四折之类的。
但是,图书市场本来也在进行剧烈的变化。图书市场也出现了两级分化,一方面是走量的图书的出版规律整个在洗牌,从版权控制、周期、内容选择、市场反馈等等全流程进行控制。图书不仅作为一个出版渠道、一个文化产品的生产流线,同时也作为一个版权固定的方式和一个进行市场营销的渠道。大量的明星书、网红书,就是在走这个路线。只要能达到一个合理数字,以及有经纪公司、影视公司等等的支持和补贴,亏反正是不会亏的,那就行了。
而另一个极端,就是实体图书的系列化、收藏化和私人化。
要说系列化和收藏化,从译文出版社丧心病狂地洗版传统经典译作,推出了被读者们戏称“窗帘布”系列的新装帧风格系列开始,多少读者和藏书人,是冲着封面装帧去买齐全了整个系列的?
新星出版社的午夜文库最初可是一水的红色硬壳精装,一系列的硬汉推理配合血淋淋颜色的外表,简直让人迷到爆炸。至今没收齐,放在手边的有八百万种死法混凝土里的金发女郎,随手翻翻都很带感堪称提升阅读体验的典范。后来虽然午夜文库不再那么极端都这么玩,但红色书壳不仅代表着读者的审美,甚至一定程度上代表读者的资历。
中信出版社的湛庐文库,硬生生把千面英雄这种书都编进去当作是针对高端商业精英人士心理体验读物……妈蛋这可是典范式的故事写作教学书好不好?再比如师范大学的“理想国”系列,社科文献出版社的“甲骨文”系列,三联的“新知”系列,无不是把系列化推向了更高的高度。一个系列不仅仅是界定一个人群,更是界定一个阶层、一种身份、一种品格和一种三观……有时候,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追着一个系列的书买和看的人,通常都能聊一块去。据说已经有出版社基于这种情况,开发了读者圈的“相亲”活动。
而私人化图书的倾向,则更有趣了。一些出版社设立了专门的细分品牌,比如专门印制好版本的古籍,用好纸、竖行线装、加上华丽的包装,以及私人定制的篆刻或者标记服务。藏书者以往有人会有自己做藏书票的习惯,而现在,则是在出版社那里,就在书的包装里,直接把读者的名字印上了书。别看这个服务很小,但对于整个的流程管理可是压力很大的。以前,一些经济类管理类的刊物,就会有这种版本,在封面上留白一小块,印上订阅者的姓名、公司ile之类。妈蛋,看不懂英文又不肯查的人自己滚。英文不为了装逼,就是日常使用中往往同时具备多个含义,不好翻。日常就这么用着。以后懒得解释这种事情了。傻逼看不懂这么简单的东西还有道理了?爱看不看,走好不送。
还有些出版社,索性学习了同人的发行方式,先发征订,然后按需要印刷。有的书适量加印,有的书,印完就不管了。买不到的自然捶胸顿足,还能引发二手市场上的书价飙升。当然,这么玩的,要么是书的品质真的过关,要么就是品类独特。比如“钢铁月球”的引进版美漫,一开始就是偏这个路线,后来市场接受程度提高了才转向大规模公开发行。不管怎么闹,漫威和集中在一家手里引进也是神奇